经》。 阮欣月选绣的是《法华经》的第七卷,主要是听说《法华经》的第七卷在大越皇朝流传甚广,受众门徒最多。 刚开始时,单纯绣字让阮欣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和枯燥,那种感觉就像刚开始学毛笔时被老师、父母逼着练字的感觉,莫名地生出了些许逃离感。 这时候她万分感谢几个月前和阮欣炀一起练字的决定,因为那让她学会了写大多数大越皇朝的在用字体。 那些曾经是我国汉字发展历史上某个阶段的汉字,结构繁杂、笔画又多,现学现绣的话,她都觉得自己哪怕有粤绣系统这个黑科技在身的话都未必有这个能耐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绣一卷《法华经》。 为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这卷《法华经》绣好,除了前面没意识到绣《法华经》的任务艰巨时阮欣月轻松了两天,其余时间她都在摸索和比划如何《法华经》的第七卷上的字体。 在绣《法华经》的过程中,她终于有点明白了唐顺宗皇帝为什么看了卢眉娘绣的《法华经》后奉她为神姑了,就单单是绣制《法华经》那近八万字的艰辛,就非常人所能也。 而也在绣《法华经》的过程中,她曾无比地想念赵青铮。 他这个从小就习字的男绣工,绣起这些字来应该会比她容易多了吧。 在别人轻松过节的时候,阮欣月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自己手下的《法华经》上,由于繁体字的机构和笔画的难度大大地超出了她的预期,以至于整个假期她过得比平常上工的的日子还紧凑。 阮母见了很是心疼,但别无它法。 这个朝代一般老百姓出身的女子很少认字,而且会认字不一定会写字,阮母就是个例子。 她认得些常见的字,但不会写字,像《法华经》上的,很多字她见都还没见过,想着帮轻下女儿,爱莫能助。 阮欣炀是会认字和写字,平时闲暇时他也会跟着娘亲和姐姐学下刺绣,但是要绣得跟姐姐一样的字体,到底是功力不够。 阮欣炀知道自己姐姐已经凭借着出色的绣艺绣技在整个京城,甚至在整个大越皇朝都已享有了一定的名气,但她并没有沾沾自喜,满足现状,反而为了做好手头的某一件绣品心无旁骛、持续坚持,全力以赴。 反观自己对读书,虽已经得到夫子的嘉奖,但与姐姐对绣艺的执着,差远了! 对比反省过后的阮欣炀,不仅当下读书更用功了,也深知要在某一领域有所建树,必须持续下苦功才行。 正月初七,这是官衙年后第一天上值的日子,京城很多门店选择了与官衙同步在这一天开门做生意。 正月初七也是皇家祭祀大典子征收民间祭祀品的截止日子。 一大早,阮欣月亲自前往靖康侯府名下的字画店水墨轩装裱《法华经》的画轴,粤绣画廊绣画装裱也是跟水墨轩合作,本来早就在年前跟水墨轩的掌柜打过招呼,春节假日期间会去装裱一副绣画,只可惜紧赶慢赶直到昨晚才将《法华经》完成。 由于这绣制的《法华经》的第七卷花费了阮欣月大量的时间精力,而得在今天下午官衙下值前交到官衙去,时间比较紧,她不想这中间环节出现什么纰漏导致功亏一篑,所以就在水墨轩等着画轴装裱完成。 水墨轩掌管将阮欣月引进一个用屏风间隔开来的小待客室:“阮小姐,这绣画装轴大概需要一个时辰左右,请你在这边稍等下。今日刚巧年后看门营业,小的就不作陪了。” “李掌柜你忙,我一个人在这里等着就好。”阮欣月颔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