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月整日都有点心神不定,做什么事情都专注不起来。 他做事向来稳重谨慎。 她无需担心什么,可是这种时候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担忧、想念、无助等各种纷杂情绪涌上心头,占领着她大脑充盈着她的思绪。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他们之前就说好,为了避免被侯府的人发现,私底下能不联系就不联系。因为一旦被侯府的人发现的话,以现在两人之力,根本无法与侯府对抗。 因为他们俩的事情导致两家提前拆伙,他已经甚是自责。 他不想她、她家因为他失去点什么或者再遇上什么难题。 就上次他送来荔枝等三人,估计也是他谋求得侯府长辈应允才做的。 接近午时,伙计进来通报:“小姐,绣帛轩张掌柜求见。” “快请!”阮欣月收拾好心情,张掌柜等都是跟人打惯交道的,不想自己心情在他面前过于外露。 “见过阮小姐。”张掌柜进门行礼。 “张掌柜客气了。张掌柜今日来是?”也不知道张掌柜是不是来说他的事情,阮欣月只得按捺住自己的心情,按部就班的说道。 “我是来转达我家东家的话,首先恭贺粤绣楼开张大吉,粤绣楼开张之日起绣品大卖,粤绣画廊的画更是一幅难求,可喜可贺。” 七彩绣坊这半个月捡的是绣帛轩做不完剩下的生意,暂时影响不到绣帛轩,侯府众人当然不会介意,就不知道以后如果两家站在竞争对头的位置侯府的人还会不会这么客气,想到这里阮欣月笑了下:“替我谢谢你东家。” “粤绣楼生意如今大火,想必会消耗更多的布匹、针线,绣架等原材料,我东家的意思是我们侯府名下刺绣材料店铺货源供应充足,材质上乘,价钱的话可按之前商议好的按材料价格的八折来结算。希望阮小姐继续选用我们府名下的的刺绣原材料店铺。” 张掌柜只是奉命前来谈合作的,阮欣月听了不免有些失望。 按照粤绣楼的发展,日后用到的刺绣、裁衣相关的材料辅料只多不少,对于经营这些材料的店家来说就是一个又大又香的馍馍,都想来分一口羹。 粤绣楼开张十多天来,就有不少这类店铺上门拜访寻求合作机会,但阮欣月都让陈掌柜给拒了。 刚开张的粤绣楼求的是稳,现在跟绣帛轩的合作就很好。 粤绣楼肯定会形成自己的产业链。但俗话说得好,一口吃不成胖子一步跨不到天边,刚开业还不知道市场深浅的阮家人需在粤绣楼站稳定脚跟后再慢慢筹谋别的。 “生意做生不如做熟,贵府在粤绣楼筹建之初就给了我们阮家不少方便,我们阮家自是念着这一份恩情的。而且贵府店铺提供的各种材料我们粤绣楼用得都很合适。在我们阮家还没有开发出自家的供应渠道前,只要贵府名下的店铺供应的材料材质合格,价格适中,就是我们粤绣楼唯一的供应商”。 “好,阮小姐是爽快之人,张某这下回去好交差了。”张掌柜跟阮欣月熟悉,见阮欣月如此爽快,说起话来也轻松了不少。 靖康侯府的人这个时候都还有心情让张掌柜前来谈生意了,想必赵青铮没有什么大碍才是。 阮欣月想到这点,心里放松了不少。 正事谈完,阮欣月就想起了绣帛轩粤绣长廊里的十六幅绣画,不禁问道:“粤绣长廊里的十六幅绣画可都还在?” “在的在的!很多人在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