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家以前也是从商的,我知道从商最是讲究先机,我就认为《彩裳阁》不要放过岭南荔枝这股潮流的先机。”阮欣月随楚云绮怎么说,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说道。 楚云绮见阮欣月不像说笑的样子,绣品流行趋势她也是懂的,岭南荔枝势必要流行一阵子,要是让别的成品铺子先研究出来,那《彩裳阁》就真的白白错过了这个机遇。 想通了之后,楚云绮就对阮欣月去点了下头,准备找龚掌柜去了。 楚云绮刚没走出几步,就被阮欣月叫住了:“云绮,让龚掌柜了解下看有没有男子想学绣岭南荔枝。” “让男子学绣岭南荔枝?”楚云绮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阮欣月,自己又重复了一遍,这遍不像是跟阮欣月确定的,倒像是在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 “对,根据祖上记载,曾有男子从事过粤绣,且其绣艺不输给女子,所以我就想看看现在是否有男子愿意试试。”阮欣月见楚云绮疑虑,不得不搬出‘祖上’。 “我让龚掌柜问问。”楚云绮眼神挺复杂地再看了一眼这位新交的朋友:“但你就别抱太大希望。” 楚云绮说完,就跑着出门找龚掌柜去了 龚掌柜是做生意之人,对岭南荔枝势绣品的流行早就有了判断,私下早就让人去研究岭南荔枝的绣法了,可惜只能将荔枝表面绣好,后面那两种针法尚未能参透。 如今听东家小姐说阮小姐可将岭南荔枝的绣法一同授予《彩裳阁》的绣娘,自是喜不胜收;也知道阮欣月为了报今日相助之情,嘴上连连夸到:“阮小姐实乃高义之人”。 可当龚掌柜听到阮欣月让他问问《彩裳阁》有没有男子想学刺绣时,龚掌柜的脸色就有点龟裂。 这还要问吗?大越皇朝的男子都以学女红为耻,问了也是白问。 而碍于主子发话的龚掌柜只能勉为其难地回到:“那小的去问问。” 待楚云绮再次会回到房里,阮欣月与两个丫鬟已经将帕子上了绣架,只等楚云绮就位就开绣了。 “两件事龚掌柜已经去安排了,这里比较窄容不下那么多绣娘,等下可能要你到绣房那边教学了。”楚云绮在预留给她的位置里坐下说道。 “好。”阮欣月应过之后,忙招呼楚云绮的两个丫鬟也坐下一起绣:“来,你们一起学,要是你们小姐到时候学不来,你们也可以上手教教。” 楚云绮见状不由得鼓起鳃,瞪着眼睛,嘴角抽抽,甚是无语。 这个阮欣月是怕别人都不会她家祖传绣法吗? 两个丫鬟见状,就去看她们小姐,见小姐点了头后,就欢天喜地地坐下了。 听到阮小姐连《彩裳阁》的绣娘都教,她们自是想学的。 昨天小姐拿的岭南荔枝的帕子她们是看过的,样式新颖,形象逼真,自己绣一方拿在手里也是倍有面子的。再加上技多不压身,学会了闲暇时绣一两方卖出去,赚个胭脂水粉钱也是可以的。 阮欣月此时已经不用热消笔过稿就能在帕子上直接绣那岭南荔枝,于是就拿楚云绮身上带着的手帕当样图,用教阮母的方法教了她们主仆三人一遍。 她自己的绣好一个荔枝后,就去看楚云绮绣的。乍一看,她还真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