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不容易,还是要以照顾自己和孩子要紧,赶紧起来吧。” 女子又恭敬地俯身行了一礼,这才从地上站起。 “多谢。” “快起来吧。”薛蓁蓁帮她拍了拍衣摆上的灰,猛地一抬眼,和趴在厨房窗外半天的顾淮安四目相视。 顾淮安指了指她身边的那个女子,比了一个“解决了吗”的口型。 薛蓁蓁冲他点了点头,顾淮安这才敢推开厨房的门,拽着魏翼走了进来。 “刚才在下的属下让娘子受惊了,魏翼,给这位娘子赔礼道歉。” 魏翼也是个实在人,当场“哐哐”一顿行礼,半跪在地上,将佩剑摘下来举过头顶。 “愿凭娘子责罚!” 那女子哪见过这阵仗,慌得抱紧了怀中的孩子,嘴唇哆嗦着,连连摆手。 “这、这,公子快快请起。” 薛蓁蓁无语住了,往前走了两步,将女子护在自己身后。 “你们就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了,介绍一下,以后她就是我们味蕾小径的家人了,啊对了……”她看向女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女子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低眉顺眼地回道:“妾身阙妆。” “阙妆?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小女子薛蓁蓁,咱们以姐妹相称便可,这位是我家阿姐,薛娥……”薛蓁蓁点点头,指着自己,将周围的人都介绍了个遍。 到连魏翼也介绍完后,她这才意识到似乎少了个人。 薛蓁蓁偏头往顾淮安身后看了看,却没捕捉到那抹凛白的身影。 “白大人呢?” 顾淮安刚才还一直带着笑意的嘴角瞬间僵住了,装作不在意地指了指屋外的方向。 “没见着,多半是走了。” 薛蓁蓁一听,急忙提起藤萝紫金绣花罗裙急匆匆地朝外赶去。 明明之前说好了在店里一起过中秋,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呢? 顾淮安本以为这样便能降低白宴茶的存在感,谁知薛蓁蓁竟当场要出去寻他,顿时内心颇不是滋味。 时至今日,他已无法蒙骗自己的心意。 他喜欢这个每日见到他总是笑盈盈地递上一根豆沙糖墩儿的姑娘。 喜欢她笑着跟自己说“今天给你的炸鸡很大块哦”。 喜欢她亲自给自己挑选的和自己气质很配的桃花会员木牌。 她就像一朵金灿灿的向日葵,永远都那样活力满满。 顾淮安眸色沉了沉,伸手拽住往外走的薛蓁蓁。 “逗你的,他没走,在那儿。” 他指了指角落那张桌子,薛蓁蓁踮起脚,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 此时已近天黑,暴雨已经停了,由于大堂内的客人都已经离开,因此便没有额外点灯。 她点燃一盏烛台,托着走近,这才发现白宴茶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陆炎见她走近,刚想支使她走开,谁知白宴茶竟自己醒了过来。 刚醒来的白宴茶,脸上的泪痣带着一层模糊的绯色,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日里要柔和许多。 薛蓁蓁将烛台搁在桌上,这片漆黑的角落才算有了些光亮。 “白大人怎么睡着了?” 白宴茶猛地被这光一刺,下意识地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