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配上几道凉拌小菜,和一盆菌菇肉片汤,对赵家来说算是很丰盛的一顿饭了。 赵老头还沽了一壶酒,打算和女婿喝几杯。 女眷这桌,孩子大人看着桌上的菜色都很是有些眼馋,眼巴巴的盯着分肉的王秀枝,肉最多的当然是赵立诚和赵立信,其次是有孕的梁翠萍,再就是大房母女,张秀秀是新进门的媳妇分的也不少,到玉珍和玉珠就只有些零碎的肉沫子了。 玉珍注意到王秀枝自己碗里是没有肉的,她心里叹了口气,有些无语。 玉珠人小又好强,藏不住脾气,小嘴翘得老高,赵立信和梁翠萍两个把自己碗里的肉分了些出来给姐妹两个,王桂芳见了眼珠子转了转,也给王秀枝夹了块肉:“娘您也吃肉”,又对梁翠萍道:“老二媳妇你不能总顾着自己两个丫头,咱娘碗里可是连肉沫子都没有呢。” 王秀枝从碗中抬起头来,见对面的赵玉珠正夹着块肉往嘴里塞,吃相看上去有些凶狠,她嘴皮子动了动,想说点啥,梁翠萍忙夹了块肉送到她碗里:“娘您也吃。” 王秀枝轻哼了一声,最后到底没有说啥。 饭后,各房人都回屋歇晌,大房里王桂芳压低了声音对赵有福道:“爹太偏心了,凭啥啥都让立信在咱家立诚前头,明明我儿子才是赵家的长房长孙,我知道你们都嫌我儿子傻,可他再傻也是我自己生的,别人的孩子再好关我屁事,我宁可把钱抛水里让我儿子听个响,也不要苦哈哈的去供别人的儿子,立信要去读书,那就分家。” 王桂芳絮叨了半天见身旁的男人还是直挺挺的盯着房梁发呆,推了他一把:“你不会是脑子进水了真想供着你那侄子吧,你可别被爹的几句话说晕了头。” 赵有福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神有些阴狠的盯着虚空的某处,咬着牙道:“爹这是不把我们长房看在眼里了,认准了我以后只能趴着二房过活,你放心,我自己的儿子就是不行,我也不会去讨好别人的儿子,你这段时日安身些,别咋呼,这件事我自会想办法的。” 二房里玉珍从床底下摸出个天麻放到爹娘跟前,夫妇两个看着眼前不知名的果实,怕有毒,忙告诫玉珍:“又是去山上玩,胡乱捡的吧,这山上不认识的果子可不能乱吃,小心有毒,赶紧丢了。” 玉珍见赵有安就要起身去扔了天麻,忙拦住了他:“爹这可是好东西,天麻你们听说过没?” 梁翠萍皱眉想了想:“以前在娘家好似听你外公提过一嘴。” 玉珍的外公早年在酒楼后厨给人打杂,偷师学了个半吊子,平日除了务农外,还在乡里帮人做红白喜事的席面,比一般人有见识些。 玉珍有些兴奋的道:“娘,这就是天麻,听说可值钱了。” “真的?”,听说值钱,梁翠萍和赵有安都顿时两眼放光,玉珠和赵有信也凑了上来,都盯着赵有安手上的东西,赵有安小心的把天麻翻看了个遍,嘀咕道:“这东西看着也没啥特别的啊?” 梁翠萍心更细些,有些狐疑的望着玉珍:“你咋认识这天麻的?” 赵玉珍早就想好了理由,胡诌道:“上次去县里玩,经过药铺时,正好见一个药农去卖药材,我好奇,就在门口看了会儿,那药农拿着药材和掌柜的讨要价钱,说他的天麻是上好的,要掌柜的把价抬高些,后面我没太听清,他带去的天麻也不算多,但我见掌柜过称后给了他一小块银子呢。” 村里人日常交易用的都是铜钱,银子经手的很少,能用到银子的,那钱数肯定不少,梁翠萍一把夺过丈夫手上的天麻,像捧着宝贝似的,满脸温柔的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