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人,刚孟…呃,司徒瀚说的捣毁战红门是什么意思啊?光杀几个人也捣毁不了什么吧?这个动机总觉得有些诡异。” 冷思冰陡然想起前日晚上,那黑衣侍卫所说的“洗劫战红门”一事,心中的忧虑不由得又重了几分,但他并不想让温如月知晓此事,于是道:“这本官怎知?他临死前说的动机,总不会有假吧。” 闻言,温如月挤了挤秀眉,眸底的悲色挥之不去。 其实,冷思冰亦是对司徒瀚所道出的杀人动机有所怀疑,他也觉得哪里不对,差了些什么。 若洗劫为真,目的真的仅仅只是因捣乱这种小事吗?他感觉这动机很是敷衍,恐怕真相绝不止于此。 几人呆呆地望着躺在血泊中的司徒瀚,静了好半晌,不久后,冷思冰开了口:“郝特,去叫侍卫们,将尸体抬走。” 郝特应声后,准备离开。 “等等,大人。”温如月忽然起身而立。 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动着真诚与渴望,对冷思冰道: “可否,请您好好安葬司徒瀚,以及那些被他残害的人,耿大夫、鲁大娘、张学官和陈学官。现在案子已经结束,他们终于可以安息了。 冷思冰心中一惊,“你要本官好好安葬他们?” 温如月颔首,“是的。如果可以,弟子也想去帮忙,顺便带些祭品,烧些纸钱。” 冷思冰狭眸,“你还要去祭拜、烧纸钱?司徒瀚他残害四人,恐怕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更何况,鲁大娘也是曾对你不依不饶,耿大夫又是导致你成为门内弟子的罪魁祸首。再者,陈学官和张学官也与你毫无私交吧?你何必如此?” 温如月顿了顿,“大人,司徒瀚既已自杀,便是已经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一个人无论心善还是恶毒,熟悉或是陌生,总归都是要入土为安的。不然孤魂野鬼孤苦伶仃在外漂泊,无处安家,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温如月面色纯真温厚,一颗善良的心令冷思冰心底横生一抹暖意。 只是,冷思冰迟疑片刻,却垂下眸子,冷言道:“这世上,没有鬼魂。” 他深呼一口气,抬起眸子,又道:“不过,本官答应你,会好好安葬他们。但你不能离开这里,祭品和烧纸钱的事,就交代给郝特。” 冷思冰对郝特点头示意,郝特应声后随即离开。 温如月薄唇微扬,露出一丝欣慰之笑,抱拳行礼道:“谢大人。” 冷思冰顿了顿,又道:“好了,既然案子已破,凶手已经畏罪自杀,那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了,你去找菜房的小伙计罗生,将本官房间外的东厢房收拾出来,暂且先住在那里。” “你房间外的东厢房?”温如月一惊,不由得长大了嘴巴,“我住?合适吗?” 冷思冰眉头微蹙,眸子里透出狐疑之色,又或是有些鄙夷。 “怎么,不愿意住?那要不,还住这里?或者鲁大娘、陈学官、张学官的房间,再或者是司徒瀚的房间,你随便挑个。” 温如月倒吸一口冷气,顿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忙吞了吞口水,弱声道:“好好好,这就去,一切听大人的。” 只是她刚转身要走,又忽而停下了脚步,好似是想起了什么。 她面色沉了下来,眸子微微一眯,看向冷思冰,提醒道:“等等,大人,我破了案,您是不是该履行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