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如斯。 非觉将那人放了下来,将他的腿弄折,取来了金瓜,对着他的头顶便是狠狠一击。 咚的一声,右边的人眼睁睁地看着他受酷刑,早已呆滞,又是咚的一声,受刑的人口鼻渗血,浑身止不住的颤栗。 右边的人终是支撑不住,随着一股暖流而出,眼泪也夺眶而出。 竟是吓尿了。 “我说!我全说!” 非觉也停了手。 “三皇子叫我们来金陵找地藏钥匙和地图。” 花暮锦拧眉,地藏钥匙不是在官家手中吗? “什么地图?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让你求生无门,求死无路。” 那人忙道:“我万不敢诓骗郎君,三皇子说地藏钥匙与地藏地图都在江宁府,便派了我们来金陵城探寻,但是我们在此盘桓几月皆一无所获。” “谁告诉三皇子江宁府有这些东西的?” 晦暗的地牢中,花暮锦的声音如同鬼魅。 “我不知,我只是奉命来江宁,这些内事只有三皇子的亲信周免才知晓,不过,柴大与我说过好像是郢丘还是青川的人见过三皇子。别的小人一概不知!” 他好像知道花暮锦要问什么,抬了抬下巴,又道:“柴大便是他。” 他指的便是地上这个人。 这人现下不省人事,便是叫醒了也问不出什么。 花暮锦大步流星离开此处,非觉留下收拾。 又是郢丘。 不知那人在郢丘好好地地王爷不当到底是要做什么,京城这么远他始终要横插一脚。三皇子也是个蠢货,被人三两句便唬得寻地藏钥匙。 便不说地藏钥匙在官家手中,便是不在官家手中,他拿到了又有什么用,只怕是有命拿无命用。 地牢上方是个极为敞亮的院子,这个时节,院中的花树早就谢了,只余下空落落的树干子。 寒风卷着枯叶落在花暮锦脚边,将他的衣袍吹起。 暗卫快马加鞭,终是到了金陵。 他将云卿姿要离去的事告知花暮锦,又将骨哨递到花暮锦手中,半晌不听花暮锦说话。 “随她去吧,你回扬州,暗中守着她。” 花暮锦薄唇轻启,手指摩挲着骨哨。 云卿姿既是来江宁府查事情,没有查到之前,她是不会轻易离开的,更不会回姑苏,这些借口,只不过是为了搪塞他罢了。 他此刻抽不开身,金陵的事还未解决,明日一早他要去找徐始安。 便不是徐始安对他有所隐瞒,那便是金陵城内的人瞒着什么,令徐始安也无从得知。 郢丘的人想要将三皇子拖下水,但却想了个极笨的法子。 不过,按照那人的性子该不会这般才是。花暮锦思考了一瞬,脑中有了个想法。 那人可能并不是为了拉三皇子下水,而是含着报复的心,将今岁四月他找人送去郢丘的东西原封不动送了回来,只是为了恶心恶心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