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对昆玦道:“玦离公子你继续。” 昆玦便又接话:“也正因如此,后来我听闻此事后,心中不解你缘何没把我给你的那颗月华珠交给李凤娘,以平息她的怒气免去皮肉之苦,那日才会又出现在凤仪阁同你问清缘由。不想那日魏晟又来扰你,正好又被他看了去,以为你当真与我有了纠缠,以为你心悦于我,是以不想理会他,便觉我压他一头,彻底恼羞成怒。” “加之后来我出手,他回去后自己出了意外,却也因此更生恼怒,誓要纠缠你到底,一日不得手便一日不罢休。” 是故他才一连去了凤栖楼两个多月,到而今又顺手为之地替她赎了身,将她安顿在此处。 到底是全了那句话,他虽从来不喜世人,但也不愿世人为他所累。 听罢,秦婉柔怔了怔,原来昆玦这两个多月为免她担心受怕而常来凤栖楼不假,但更多是因为他为人高洁,心生愧疚才这般为之,并不是......并不是因为...... 她顿了顿,说不清欢喜还是惆怅,目光倏忽垂了下去。 而秦昊并未察觉到她神色里暗自的变化,只更加打心底里感激昆玦对她的照拂,否则似自家小妹这般出身低微的柔弱女子,落到魏晟那样阴戾偏执的权贵子弟手中,什么下场想都不必想。 他又再一杯酒同昆玦深深敬上,大恩不言谢,几欲说不出话来,眼底惟愧色与感激交织,待放下酒杯,他瞧了瞧天色,便道:“今日同玦离公子颇为尽兴,奈何良辰苦短,现下时候也不早了,我毕竟为宁王府上的人,总归要守着规矩,需得在落了门前回去,小妹就托付给公子了,在下先行告辞!” 昆玦闻言颔首,秦婉柔便起身送了送他。 回来的路上,秦婉柔一个人在江边走着,她又想起昨夜秦昊对她说过的话。 她脸上一时烧烫烫的,自己也瞧不见自己靥态微红。 千万莫要因为自轻自贱错过了良缘,她深深把这话印到了心底里去。 待回来时,她又再坐下,恍若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杯也敬向昆玦,嫣然一笑:“从未曾想过,有朝一日还能摘下面纱,这般自在地与人畅快说话,这杯,我敬公子!” 她最是好看那嫣然一笑,仿若春光明媚,又仿若暮光凝紫下盛放的牡丹,华媚,却又清婉。 酒杯相撞,声音清脆。 秦婉柔猛地吃了一口酒,用余光偷偷瞄着昆玦,而夜风微凉正宜人,昆玦不曾察觉,只扫了扫远处江边渔火,信口问道:“如今姑娘已经脱离困境,也寻回了至亲,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此番能寻到兄长实乃万幸,也实在意外,叫我想都不敢想地倏忽就从凤栖楼脱身,原以为还要耗费许多时日,眼下倒的确还没想过今后的打算。” 秦婉柔盈盈含笑,一杯又再斟满,摩挲着酒杯,一边托腮又想了想,“不过,也困在凤栖楼许久,日日见的都是不想见的人,说着不想说的话,倒是想出去走走看。” “哦?”昆玦跟着回过目光,“想去何处走?” 秦婉柔一边思忖,一边喃喃道:“这个嘛......好容易才脱离了牢笼,想先去凤阳城看看。” “凤阳城?” 昆玦微微疑声,他倒也知道这个地方。 秦婉柔笑着点点头,便同他释道:“素闻凤阳城在七夕乞巧节时有整个天枢最好看的烟火,比元安城的还要好上三分,说是其中有一段渊源。” “据说从前凤阳城里有位遗世而独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