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拔腿向前,但饶是贺青亲手带出来的龙骧卫,训练极其有素,一见如鸢竟不回首往后逃,反而朝前,立时分左右两道围堵住如鸢。 她原本一身夜行衣,不怪乎会被当成刺客,可现下不仅有口不能言,身上更是连把傍身的剑都没有,只能连连后退了两步。 再看远处火光滔天般大盛,汗水混合着眼泪已经浸湿了她的面罩,而七个禁卫纷纷拔/出佩刀,以合围之势步步逼近,无论如鸢往左往右皆被堵了退路,最后那禁卫首立在河道上,一刀正对着她,厉声道:“是你自己上来,还是我们亲自下来?” 这一声绝不是在与她商量,如鸢紧咬着后槽牙,心底却十分透亮,若眼下还不听这禁卫首的,待这些人下了河道,在这狭窄之地围攻她更是手到擒来。 片刻停顿,她不得不从河道下跃身而上,一队人也微往后退了两步。焦灼之际,如鸢原还想着如何周旋,却没想到事情还能更糟些。 不过片刻,只听见周围有铠甲行装叮当作响,似有几队行军整齐的禁军皆闻声赶来。 “来者何人胆敢闯入宫门!还不束手就擒!” 原本的一列禁卫已将如鸢团团围住,而这紧跟着赶来的三队禁卫更是势不可挡地将她堵得严丝合缝,没有半分退路。 如鸢蹙紧眉头扫了众人一眼,又斜过首看向远处昭阳宫冲天的火势,已见猩红的眼眶映着同样赩炽的火光,想安安稳稳地出宫,恐怕是不能了,而她心里还惦记着耳房里的采莲跟杏儿他们被救出来了没。 回过首,但见她目光炯直,眉宇明朗开合忽如边塞的长风扫过冰河万里。 想了想,纵使眼前是数十精练的禁军,刀也好剑也罢,若是这一战不得不出手,那便出手好了,只是无论如何,她必得活着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要冲出重围,好歹将怀中锦囊里的东西带回泽月山,万一山上那人还在等着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