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帮他,心里虽也思忖着以他的底子,不应该啊,但又只能小心探看着他的状况,蹙眉道:“方才实在风大,我脚下不稳,实也不是故意......你还疼得厉害么?” 她刚问完,又想到自己方才实则也撞得脑袋生疼,便立马又道:“要不我给你揉揉?” 如鸢实在不知该怎么办,自觉眼前人的躯体实比她金贵许多,虽说面带愧色地想着伸手帮他揉揉,但这个位置好像又不太能下得去手,只能微微抬起一时间不知该不该伸过去,拿起又放下,踟蹰了半晌,自顾自地想着这样是不是又冒犯了皇子,实为大不敬,便一脸纠结犹豫。 而一旁见状的萧云淮实在是憋不住笑了,到底还是不忍心这么逗她,再逗下去,只恐她自己就要憋出内伤。 “我没事,逗你的。” 他敛却眉梢平和地道,如鸢愣了愣,似得了大赦一般,终于将手落了下去,“呼......还好还好,殿下你不疼了就好,我就说嘛,方才我脑袋也磕疼,现下都好了,你怎会一直还疼着。” 他点了点头,且理着仪容,“不过还是得当心些,夜来江上风大,轻舟虽快,不过若不平稳,极易翻船。有道是元昭天堑入重霄,骊川江水深百丈,你若是从这里不小心掉下去,恐怕我想救你都救不回来。” “这江水竟这般深?” 原本如鸢也不是没看出这骊川江水幽深宽阔,虽只是形容,未必有百丈深,但几十丈想必是有的,否则不至于一眼望去,深不见底,黑漆漆的一片,趴在船沿一直朝下看,实在教人心底生寒。 正当她捂着心口有些后怕,又见萧云淮眉梢忽展,宽慰她:“水的确是深,不过你若真掉下去了,放心,我定会救你回来。” 他目光炯直,说话时的眸子就跟这泛着银光的骊川江水一样,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