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如此,有劳姑娘了。” 待孟姝烟走了,沈清寒眼底映着杯中的银眉翠芽,笑意清浅,“今日真是托得如鸢你的福,不仅入了云鹤楼高坐,还得逢孟姑娘亲自招待。” “小事一桩!”如鸢巧笑着一眨眼,“下回二郎你记得再带我去秋山居便是。” “好。”沈清寒温润地点点头,见如鸢一笑,青丝里簪着的白玉兰也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流光,便道:“我记得初次相见时,本见如鸢你身上挂着柄长剑,当时一眼便知你是习武之人,却是不知你身手究竟如何。今日见你追贼,这般脚力倒着实了得,我在后面追得着实辛苦。” 说起今日如鸢追贼之事,沈清寒又想起初见如鸢时的样子。 当时他见如鸢两靥清癯一身风尘仆仆,真好个隽秀儿郎,不想今日她蓦然换回了女儿装,又教他眼前一新,尤其是云鬓间的玉兰着实衬她,愈显灵动,然则本该是端庄大气的模样,谁料她捉起贼来还是撒腿就跑,想端也端不住,又教他吃惊得紧。 眼前人到底还是对自己的英雄事迹知之甚少,如鸢豪爽地摆摆手,“那算什么啊,二郎你不知,若不是这元安大街我实在不熟路,且那小子身手又实在滑溜,总能在我意想不到的地方钻入巷子里,我早就抓住他了。论武功他铁定不是我对手,只是他脚力着实不一般,能看出天生便是块飞檐走壁的好料子,就是可惜了,偏偏做了贼......哎,罢了罢了。” 她正慨叹,话锋一转,“不过说起来,二郎你是可有些身手的?若是如此,咱们得闲倒是可以切磋切磋。” 说到武功,如鸢顿时来了劲,自打遇着昆玦那尊神仙以后,好久都没遇着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让她得以好好出手打一架了。 然沈清寒眉宇微蹙,只是摇头笑笑,“不瞒如鸢你说,我只擅骑射,堪堪会些拳脚功夫罢了,论武艺深厚,恐怕远不及你。” “二郎你还会骑射呢?我也会挽弓,不过只是堪堪会而已,打鸟不在话下,以前我在边关时,打小便爱同我家对门的哥哥一起去摸鱼打鸟。开始的时候用弹弓,后来我父亲教会了我射箭,我便又教会了对门的哥哥。不过我虽擅武,自幼学习剑术,对于骑射却是一点儿也不精通,不想二郎你竟精于骑射,以后得空你倒是可以教教我。” 如鸢不曾想眼前翩翩公子模样的人竟还擅骑射,倒叫她着实有些惊异,她原以为沈清寒是修身养性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那一挂的。不过这些时日闲来也听孟姝烟说过,元安城的公子哥们都喜欢打马球、游猎一类的消遣,这样一想,眼前人擅于骑射倒也不奇怪。 “摸鱼打鸟?哈哈哈哈......”沈清寒不禁笑了几声,“我每年春时也打过猎,不过却是没你摸鱼打鸟这样听来有意思,你既想学,以后我教你便是。” “好,一言为定。” 如鸢举杯以茶代酒,他便也迎了上去。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