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面对高秦强国的发难,支撑着一个摇摇欲坠的王朝时,除却无力回天,可曾感受到过孤寂?” “孤寂?”沈清寒又再愣了愣。 如鸢点点头,“纵然没有高秦国的发难,滇洵国祚得以延续。但坐拥天下固然是好,不过若是到最后身边连个可说话的人都没有,也不过是终享百年孤寂无边。” 凝眉细思,沈清寒却是没想到如鸢吐出这样一句,“终享百年,孤寂无边?”他不自觉喃喃回味着这一句话。 如鸢喝着茶水润了润口,正巧此时台上的戏已至尾声,便闻耳边声音愈发悲怆,那扮作高可卿的女娇娥已经身处绝境,似已立于解花亭中。 “战矣战矣战连战,血骨作城不见休!白日仓皇作霜雪,草木万里皆戚悲。银刃残兮宝刀折,终我高家作了刀下魂!” “昨日红豆枕边寄,今朝相思安可为?我虽欲绕青丝与君依,奈何今朝亡魂哭啸悲鸣,孽缘至此,与君已是隔山万重,岂非酌酒金罍解此结,何以不悲而永伤?此恨难绝,此情难终!端得是伤心如是,了无生望,不若拂身乘风去,天地尽销仇与愁。” “可卿!” “郦王”望着站在险处的“高可卿”,似预感到了什么,趔趄着朝前伸出手,却只见“高可卿”同他福身行礼。 “江山在握,妾身先行,愿君长安多保重,从此四海升平万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