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间亦有些难掩的惊讶。 “好好,既如此,我便不跟你二人客气了,既回来了,眼下正好去桥下放河灯。你们瞧那河边上都已经有人开始放了,且等等我进去拿灯,即刻就来。” 说完李云香同如鸢点点头,便笑着转身进店拿灯,而昆玦一直被如鸢瞪眼看着,便疑声:“怎么?” 如鸢实在惊讶,“公子,这是你今日第二次这样直呼我名字了!” 显然没想到她如此惊讶竟是因为这个,昆玦微微怔住,但瞬即又恢复平静,“那又如何?” “你自是不会明白,你今日叫了我名字两次,头先是同云香姐招呼,那算是客套,可眼下你刚刚说的话,却是在她面前说着我的好话,所以才叫我。” “你从来都没叫过我的名字,你从来都是直接招呼我去把地扫了,把香点上,把蜡烛灭了,把书取来......如此种种,从来都是你啊你啊,就是没叫过我如鸢。” 如鸢嘴上半似数落地念着他,眼底却生着光。 她虽表面未露太大声色,然心里早已心花怒放。 他刚刚那么叫她,好像在叫自己人一样,且还说了她的好话,比起素日里对她的最高称呼就是你一个奴婢这样的,这真是很难得了。 “小神仙竟然叫我名字了。”欢喜间,便兀自嘀咕了一句。 昆玦实在微怔,他看着如鸢眼里暗自含笑生光,方才发觉自己似乎的确如她所言,迄今为止,他平素似乎好像真的从未叫过她的名字,而她却总爱偷偷叫他小神仙。 片刻,李云香提了几盏做工精致的莲花灯从内里出来,顺手递给如鸢两盏,笑着同如鸢换了个眼神。 如鸢一边道了谢,一边拿了盏与昆玦,“兄长你也得同我一起放!” 蟾桂高悬若银钩,似能勾住人心神。 此时桥上已不似来时那般拥堵热闹,偶有三两过路的行人走过,河水映着月华如练,自桥下潺缓流淌。 一行人到了河边,已见亮起的河灯盏盏,随水浮于河面映着倒影,偶有几只照夜清从河灯上一晃而过。如鸢站在柳树下,点好了灯递与昆玦,昆玦神色里虽不屑,手上却还是不置可否地接了过去。 “如鸢,你可想好了要许什么心愿?这柳桥下放河灯许愿是最为灵验的!”李云香笑问她。 “想好了,早就想好了。”如鸢点点头,又道:“不过云香姐,为何说在这柳桥下放河灯许愿就最为灵验呢?” 一说到这个,李云香便飞扬了神采,道:“这说起来还跟这柳乔镇的名字由来有关。” 听她这话这其中似是有一段故事,如鸢些微疑惑,便道:“难道柳乔镇不是因为这座柳桥才叫柳乔镇的吗?” 闻言,李云香一边点着莲灯一边笑看向她,一脸地神秘莫测,“自然并非如此!你也看见了,那石碑上‘柳乔镇’的‘乔’字哪里是这柳桥的‘桥’,要说起这柳乔镇的由来,那话可就长了。” 此话听来其中还有一段缘由,如鸢心间立马来了兴趣,道:“无妨,云香姐你尽管说,我也想听听。” 李云香看了看二人,见昆玦也并不着急,且都由着如鸢,便笑着沉了口气,缓缓与她二人说上一段,道:“这柳乔镇啊,是因着几百年前的一个姑娘得名的。” “传说几百年前,咱们这个镇子还不叫柳乔镇,那时镇上有一个姑娘,生得温婉含愁、弱柳扶风,名唤柳乔,便是没有木字的‘乔’。柳乔虽美,然年过及笄却迟迟没有意中人,那些倾心于她的公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