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倒是不少,譬如当初明月夜,恰巧就闯入他洞中。 如鸢冲他温和笑笑,也不知他在寻思些什么,只当他打量的目光是在赞赏。 “说起来,倒是不知那位作画的姑娘怎么样了......” 回过头,如鸢又顺道问起画中的小女童,她想起之前赵庭芝明明同那只是猜中边际的苏家小姐都说,此画乃是作画之人临行前所作,自知不会再见,含有诀别之意。 也不知这赵公子后来与那姑娘有没有再见。 而此话一出,果然见赵庭芝眼中一滞,垂下眉眼噙笑道:“作画的姑娘她......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如鸢一怔,旋即明白这三字是何意,怪不得画中只言未妨红消不自苦...... “是如鸢唐突了,不过信口一问,赵公子见谅!” 话已至此,如鸢恨不得拍自己一脑袋。方才那画中所言从来世竹马再青梅又到愿君觅得良人归,傻子也看得出什么意思,只是她以为是二人不知何故没能在一起,姑娘一时才留此诀别之意,可人之一生何其漫长,两人未必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没想到她说的再见,是真的不能再见。 手底下狠捏了自己一把,如鸢才见犹然风轻云淡的昆玦似毫不意外,看来他从红消二字上就已经看出了端倪。只是这神仙却不提醒她,狠狠剜他一眼,然昆玦侧过头来却只一挑眉,那眼神似道好像他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笨。 “如鸢兄你也不过随口问问,无妨。”不过黯然一瞬,赵庭芝眼里很快又恢复了平常,抚摸着明月处的水渍已经干透,便轻轻卷起,又再收回了木盒内。 “若非是你一颗七窍玲珑心,便是画中如此隐晦之处也能瞧出,恐怕在下这一生都不能解得画中真意。今日若非能遇上二位,实乃在下之幸!” 眼看他又要拜首,如鸢忙拦了他,这人实在谦和得过了头,“原也只是直觉罢了,并不敢断定自己的推测是对的,还怕万一把你的画给毁了。” “非是我客气,此事我萦怀已久。今日我以此画作压轴的谜面,虽是苦于自己久久看不出其中门道,只盼茫茫人海之中能有人看出,却也于心间做好了或许当真无人可解的准备。不曾想,还好撞见了你们。” 赵庭芝但只一笑,在他眼中,如鸢生得眉清目秀而颇有灵气,莞尔一笑叫人心间明亮,而昆玦虽不苟言笑甚而神情倨傲,但气度卓绝,绝非寻常之辈。只是这样一眼瞧去就能看出气势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瞧着倒不太似兄弟。 心间暗自思量,能遇上这样的两个人,不可谓不是缘分。 将画收好后,他又执起折扇语调一转,“既然最后的画是如鸢兄解开,那在下替此谜面单独设下的彩头自然也归如鸢兄你。” 如鸢一听眼睛都亮了,比起那各值千金的凤簪跟玉佩,不知这单独设置的彩头又是什么好物件。 含笑间,赵庭芝用折扇敲了敲桌案,“解此画者,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除赵家产业及有违律法者,无论什么,我都会答应。” 一字一句随折扇敲在桌案上一般,掷地有声。 随意同他提个要求?如鸢不想天下还有这等好事,正思索着,却闻昆玦一声哂笑,冷峻眉目亦不屑地扫过赵庭芝面庞。 赵庭芝是个温润通透之人,当即会出他缘何如此,有违律法者便罢了,想昆玦介意的是那句赵家产业除外,以为自己非是诚心报答旁人,便立即惭愧地同他二人解释。 “今日之事不论是得如鸢兄或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