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什么杏儿啊樱桃啊枇杷啊诸如此类的都种上,以后咱们就春有樱桃夏有杏,秋有山楂跟蜜桔,冬日里就有冬枣跟柿子!这些都该早点种下,用不了几年果树成林,咱们坐在洞里便能坐享其成,往后的日子就可好过许多。” 一番宏图大志如鸢规划得很是明白,滔滔不绝却不曾见昆玦越蹙越深的眉头。 他好像察觉到,她已然把这座荒山野洞当成了家,一副少说都要住个几十年的架势,好像真打算在这里寿终正寝。 “说起来还有咱们门前不远处那片野桃林,结的果儿老是不熟,我便一直想着法子能怎么吃它,眼下忽地就想到了。那野桃酸涩,就是熟了也跟没熟一样,好吃不到哪里去。但若是摘下来用盐水煮了,过一遍苦味,再拿蜜浸个几日做成蜜饯,那不是刚刚好吗?届时酸酸甜甜的必定可口!” 如鸢正慨叹着自己着实聪明很会过日子,却见昆玦放下了书本嫌她聒噪欲狠狠剜她一眼,但看着她如此认真的模样,便也顺着她的话道了句:“哪儿来的蜜?” 如鸢一愣,“对哦,咱们这里没有蜜糖。”顿时一脸萎顿。 昆玦一挑眉,不屑地又把视线别了过去,嘴边得胜地含笑。 “没有蜜糖不要紧,总之方才我说的那些公子你觉得怎么样?” 她又再起了兴致,却闻他略微讽刺的一句:“你对吃的东西倒是很会钻研。” “我这不是看公子你日子过得清苦嘛,咱们这山洞要什么没什么,我想倘若——” 说到倘若却忽而断了话,一瞬迟疑,昆玦微微侧过目光看向她些,便见如鸢顿了顿,“倘若哪日公子你想通了,也尽可下山去尝尝世俗的滋味。” 闻言,他收回目光,神情里满不在乎,“只怕我这辈子是难想通了。” “是吗?” 如鸢笑了笑也不在意,只是忽而正色,“我一直都很想不明白,为何每回我同公子你说下山去的事,你都不同意呢?你不仅不同意我下山,自己也不愿下山,这到底是为何?” 这事沉在她心间许久,她已经不止一次不论明说还是旁敲侧击地同他提过下山的事,可他从来都略了过去,从未答应。纵然这两日他不是因为此事而避开她,但她不是不想知晓其中缘由。 一刹,昆玦目光微垂,似细细思索,却反过来问她:“山下的人都不好,你为何非要下山?” 他神情肃敛也同如鸢一般,非是转移话题不想答,而是真的不解。 如鸢没有顾上答他的疑问,反倒前半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山下的人不好?你是因为山下的人不好才不想下山的?” 一瞬想到是不是此前他也下过山,遇上什么人欺负了他。 “公子你是遇到什么人了吗?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你同我说,我帮你教训他们!” 不知是不是这个缘由,但她说着已经挽好了袖子。 昆玦扫了扫她这般架势,眼底划过微微笑意,“你帮我教训?你是不是忘了,有些人刚来的那天,是谁帮她出手料理了那一大帮山贼?” 他语气幽幽,不必故意嘲讽却尽显嘲讽之意。 如鸢面上一红,“那是个意外......公子你不知道,我在跟疾风寨那伙人对上之前,头先就在别处跟山贼打架遭了暗算,伤了心脉,故而遇上疾风寨那伙人的时候使不得力,没法子......” 纵然她说的都是事实,但很明显,这般解释在昆玦面前很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