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换衣裳之前腰上也是空无一物,她好像......少了自己家传的凌霄宝剑。 ...... 洞内最深,昆玦坐在他已经换了干净被衾的卧榻上,如鸢出去后,他本该如从前那般白日坐在洞中焚香熏炉,执书静看。 但眼下他手里执着书,视线却落在缺口下的青石上,仿佛出神。 直至甬道里忽地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惊呼:“不好了壮士!我的佩剑不见了!” 视线收回,昆玦蓦地皱了眉。 片刻,一袭云峰白提着自己破烂的包袱随音而来,昆玦正抬起书,便见如鸢疾行如风地冲到他跟前,神色慌张地重复道:“不好了壮士,我的佩剑不见了!你方才拾这包袱的时候,可曾瞧见一把三尺六寸长的宝剑?” 昆玦微微抬首,视线越过书册,又见如鸢立马同他比划道:“大概这么长,三尺六寸,剑鞘通体乌檀泛黑,无甚花纹,靠近剑柄三寸处有一圈云雷金环,上嵌一颗乌金色的碧玺石,剑柄处还刻了双面夔龙纹。那是我家传的佩剑,很是要紧,不知壮士你在这洞中行走时,可曾瞧见?” 如鸢顾不上喘气,当真是慌了心神,自方才她发觉自己随身佩剑不见时,就已经先在洞内四下找了一圈,大大小小的角落一一探过,最后一路从甬道出了洞口都不曾瞧见。 但昨夜她进洞时,分明还持剑砍了洞口的荆棘,进洞后也还仗剑在手,只是再后来......再后来她实在记不清了。 再后来的事情,只有眼前人才知晓。 昆玦被她忽地惊扰,阴沉的眼中本有不悦,但看她委实着急,便也没说什么,只在听了她的描述后,略微细想片刻,最后却一挑眉。 “只见包袱,不见剑。” 昆玦虽答得淡漠,但如鸢也听出,他并未说谎。 他这洞府内一应用度无一不精,如何会贪图她一把宝剑? 如鸢紧跟着又道:“既如此,壮士你可知昨夜疾风寨那伙人去哪儿了?” 她眉头愈锁了一重,揣测眼前人确实没看到的话,说不定宝剑是被疾风寨那伙人顺走了,毕竟昨夜昆玦后来与那伙人交手的具体情况她到底不知,倘万一胡一刀那厮见自己实在不敌,从而认怂逃跑,不定在路上捡了她的凌霄剑顺手带走。 烛火微晃,昆玦狭眯起眼眸,却不知她缘何又问起了疾风寨。 只见他略微思忖,伸手指了指洞外。 那伙人......的确在洞外。 如鸢原以为他不屑于理会,没想到这么干脆又热忱,她眼眶一热地点点头,拔腿就走。 那剑于她实在要紧,就是她人丢了,剑都不能丢。 “多谢壮士!” 她似风一样地来,又火急火燎地走,昆玦想探一探她的底细却也来不及,只能随着她的身影幽幽贴了句:“去哪儿?” 如鸢头也不回,人已进了甬道,长扬一声:“我出去找剑,晚饭别等我吃!对了,东西你可一定帮我看好啊壮士,多谢!” 她说的是她方才丢在书案上的包袱。 昆玦坐在榻上一时愣然,晚饭? 他竟不知,他这洞里......还有晚饭? 收回视线,昆玦漠然地执起书,但一转,又把书放下。 看着书案上的包袱,不想自己什么时候还做起了替人看管物什的闲差。 他深深发觉,自己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