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浑身寒毛颤栗,如鸢索性使了全部气力,猛地将烛火扑倒。 惟恐石台砸下发出声响,倒下时她还紧紧抱住石台,伸着尚且使得上劲的右手垫在那两点红红的烛火下头。 如鸢根本不知自己抱着石台倒在了何处,只是听到闷声一响,她一脑袋又撞在石台上,却不敢吱声,只是隐含着眼泪,匍匐在石台上,揉了揉额头。 这石台还真是又宽又沉,高过她几乎一个脑袋,如鸢不明白为何要将摆蜡烛的石台做得这么高。 恍恍惚惚,她在石台上趴了片刻稍作喘息,缓一缓自己这副几近破碎溃散的躯体,不过没过多久,她就发现了这方石台的异样。 起初,她只是察觉到这方石台有些光滑,触之冰凉,但很快,随着她的呼吸越来越重,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又感受到这方石台似有起伏,逐渐温热,像是被她捂暖了一样。 而她趴在上面,若有似无地,仿佛听见了几声心跳。 如鸢一脸茫然,睁眼瞧去,却一片漆黑什么都瞧不见。 而方才那两点烛火也没了踪影,只余两条缝隙在上方,还透露着些许微光。 她匍匐着往上凑了凑,温热的呼吸几乎在鼻息之间,恍惚中,似乎有一股股热气扑到她脸上。 想是石台倾倒,烛火没有被灭干净,她又再度伸手欲直接捻熄那点微弱的火光,却被察觉到她的动作,黑暗中倏地伸出只手再度一把有力地扣住了她手腕。 这......方才果真也有这样的东西扣住了她! 真是见了鬼了,没等如鸢头皮发麻在瞬间炸醒。 “大哥,前面有光!这洞到底了!” 入洞前那尖锐嗓子的声音再度入耳,清晰无比,已在几步之离,她刹那回首望去,缠住她手腕的力道却在瞬间同时消失。 如鸢惊觉地回转过来,浑身一颤,仿佛那一瞬间又只是错觉,然恍惚的视线再度重合,却分明看见两点完全睁开的烛火幽幽地正盯着她的脸。 借着这点微光,她好像窥见一团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五官。 如鸢终于察觉到这石台好像是一方活物,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是人得压在她身下,是兽得给她乖乖闭嘴。 就在浩浩荡荡一队人马踏进这洞内最深处的那一瞬,她直接捂住活物的嘴唇,死死贴伏在他身上,像腻滑的水草一样紧紧地缠住他,用胳膊肘压住他的臂弯。 “嘘......” 心如擂鼓,黑暗中如鸢惊惧地冲他比了个口型,算是求求他了。 而那两点红光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除了两道寒光迸射的眼神仿佛幽怨阴戾,又仿佛惊异茫然。 大队人马涌入,一堆明晃晃的火把霎那一齐涌现,将入洞之处照得透亮,驱散了所有阴寒。 打小泽山过来,疾风寨一行方才追行到此泽月深山。 原本一行人也险些被如鸢入洞前施的一点障眼法给蒙混过去,不过匪首胡一刀虽生的粗鄙蛮横,却粗中有细,很快就察觉到其中蹊跷,清扫了洞口的荆棘后,跟着也进了洞。 一路见到洞壁上刮蹭的血迹,他就知道自己没有跟丢,只是一行人迂回折绕,也没想到这荒山野洞竟这样深这样大,像进了地府引魂的鬼道。 走到这里,迂回的山洞确实到了头。 一行人微微惊讶,原这山洞最里,不论纵横皆是十分宽阔幽深,洞顶之上似瓷碗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