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家祠,南珠已回到库房,一粒不少。 荷梦哆哆嗦嗦跪在鹤鸣居内厅,秦小娘也慌慌张张赶了过来,妆容明显不及往日精致。 “夫人容禀,昨夜我听说府里抓了贼人,一时好奇才让荷梦去看看,二爷在我房里也是知晓的。妾身入府不久,连库房在何处都不知,也断没有偷窃御赐之物的理由啊。您也将我屋里几个人都盘问一遍了,应知我所言非虚。” “既与你毫不相干,为何连夜去看贼人?若说偷珠子的理由,但凡是相府的人,珠子失窃大家都要问罪,我实在想不出谁有理由去偷。”含辞见秦小娘并不知珠子已归位,心下猜想她或许与失窃之事关系不大。 “既如此,我也只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怀疑此事与大房有关,昨日从数典堂出来,我便听三夫人当着几个管事和大夫人在嘀咕,说是大夫人掌家时从未出过这样大的纰漏。昨夜我也只是想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大房的人,为二爷和夫人分忧。”秦小娘一气说出来,含辞不禁想发笑,终于是忍住了。 秦小娘倒是个肯用脑子的,只是用的不太对,倒为自己找了麻烦。 打发秦小娘带吓坏的丫鬟荷梦回去严加看管后,含辞赶紧到数典堂看珠子。 “确实是御赐的珠子,一粒不少。”老夫人笃定道。陈嬷嬷把锦盒递给含辞,她也仔细查看一番,从盒子到珠子都与先前无异,实在是瞧不出头绪。 “婆母,昨夜我放了消息说是抓到贼人,本想诈出些线索,没想到线索没找到,珠子倒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自己归了位。都怪我部署不周,把盯梢的都安置在祠堂,倒疏忽了库房。”含辞百密一疏,自责不已。 “珠子能回来已是有惊无险。不过,府里出了这样的事,必得严查。实在不行,就依瑜儿的,阖府盘问一遍。”老夫人才松了一口气,想到府里居然出内贼心情又沉重起来。 “陈嬷嬷,您再将今早去库房发现珠子的事说一说。”含辞想再捋捋线索。 “今早我是为老爷取一幅字画,因是古物,唯恐见了日头,便顶了早去领了钥匙来取,开门时也未见异常,那门锁锁得好好的,进去取完东西,我看见那放珠子的锦盒就摆在原先那柜子跟前,打开一看,不差分毫。想是那贼人见事情闹大后怕起来,又还了回来。”陈嬷嬷边回忆边说道。 门锁得好好的,珠子失窃又还回,下手的人必是有钥匙;外院内院都没有闹出动静,也没露出马脚,那多半是府内的人作怪。 若是府内人,明知一众官眷要来看珠子,专挑这个时候下手,便是故意要给府里造乱,事情闹大后又神不知鬼不觉还回珠子,还放在柜子跟前不锁进去,生怕别人看不到。此贼人到底意欲何为? 含辞当下有了决断:“珠子还回来的事情,切莫声张。我们以静待动,让那内贼现形。” 回到鹤鸣居,魏岩也到了。自水碧给了他后,魏岩只过来道谢并谢罪过一回,此后便不敢来鹤鸣居。今日前来,还带着些拘谨。 “夫人安好,小的已按您的吩咐,暗查了大房和三房,自您掌家后,大房少了从中渔利的机会,您的账目也管得严,大房那边怨气肯定是有的,但大夫人本就家底殷实,她的精力恐怕都放在后院那堆妾氏身上。菊蟹宴前一日,大夫人带着几个小公子和小姐外出赴宴,夜里才回府。”魏岩所述杜芳蕊在菊蟹宴前一日的行踪,与杜芳蕊自己所述倒是一致。 “三房的瑞公子,近来有些闹亏空。”魏岩说着,抬头望了一眼含辞,得到默许后他接着禀报,“三夫人行事一贯骄纵,三爷也是无有不依,三夫人容不下房里有妾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