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商议。各位管事回去后,召集手下的人,把今日集议的诸多事项一一传达。这段时日,大家把手下的人和事项盘理清楚,再找我和总管事述职,一月为限。” 集议过后,老夫人心满意足地回房了,这儿媳妇从心术、谋略到气度无不令她可意,原本担心她年轻、身子单薄经不起事,这些时日看她在理家内务和人事任用调度上都颇有章法,今日在众人面前一番训话掷地有声,确是个掌家的好手。比起杜芳蕊的细致周全,儿媳妇更有一番高屋建瓴的气度。 是夜,司马瑜回房,他已多日未踏入鹤鸣居内厅,回府也只宿在书房,含辞见下人通传便合上了账目,远远望着着一身玄色绣浅灰色暗纹常服的司马瑜缓缓走过来。 “夫人今日好威风。” “老夫人和二爷把相府交给我,我且敢懈怠,也多谢二爷帮忙压制大房,这阵子才没出什么乱子。” “大房不过是秋后的蚂蚱,往后你就知道他们有多阿谀谄媚。”司马瑜语气里满是轻蔑。 “总归是一家人,只要他们不过分,我也不会有意去为难他们。”含辞不想无故树敌,委婉提醒司马瑜。 “夫人倒是好性儿,大房在秋菊表兄的事情上可没对你手下留情。” 含辞心里哼一声,我还没追究你倒自己提起,便故意问道:“二爷可是查到了大房和秋菊表兄勾结的证据?” “那厮已被判了绞刑,大房几次打发他家银钱,那厮已死路一条,自是不会再去攀咬。只是夫人你想,若不是大房通气,那厮怎会知晓咱们家去弘恩寺上香。大房脱不了干系。如今他们已是落水狗,就且饶了他们。” “穷寇勿追。”含辞默默说道,又抬眼望向司马瑜,“若是我那日被那歹人所杀,那二爷也能再找个软性儿的大娘子。” 司马瑜望着含辞,只见她那双秀美的杏眸带着如霜的寒意,我见犹怜,“夫人这是生我的气了,”说罢伸手去捉含辞的柔荑。 含辞没料到司马瑜会错意,弄得自己引火上身。连忙站起身抽开手,这一举动惹得司马瑜不快,他沉着脸,欺身过来从背后钳住含辞,双臂交叉压在含辞胸前,令含辞挣脱不得。 “怎么,夫人是恼我久不到你房里来了么?” 含辞被她制住,越挣脱男人的手臂钳得越紧,以她的身量和力气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含辞吓得脸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脊也一阵发凉。 “二爷……”,含辞吓得几近颤抖。 “夫人,你身上这香是哪家铺子的,好生熟悉。”司马瑜低下头凑近到含辞的衣领,这于含辞而言无异于调戏良家妇女,她谋杀亲夫的心都有。 “是禅悦香,大相国寺的智净师父所赠。”含辞冷冷回道。 司马瑜闻言顿觉无味,这淡淡的柏子香可不就是大相国寺禅房的那股气息。他丢开手来,却又坐在桌旁,喊丫鬟摆酒席来。 席面上来,司马瑜见摆的一碟凉菜、四盘热菜和一匣点心,倒都是自己爱吃的菜,执起筷子笑道:“夫人果然是蕙质兰心,一处都不会漏错。” 含辞坐在对面的凳子上,也笑着道:“二爷谬赞。相爷、老夫人和二爷是这府里最尊贵的人,含辞如今掌家,怎么能这点功夫都不留心呢。” “哦?”,司马瑜放下筷子,端起酒杯,示意含辞也举杯,“夫人对我,就是对东家的情分吗?”说完不等含辞拿起杯子,便一饮而尽。 “二爷如今在外有佳人在怀,还同我计较夫妻情分,岂不是强人所难?含辞如今一心只想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