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这条大鱼,全仗道长出谋划策,佩服佩服。” 苍阴笑道:“过奖了。” 两人客套时,劫法上人已引着苍阴等三人来到一张空着的案条前坐了下来,旁边立时有侍从端上酒肉。 劫法上人又指着东首一个火红头发的人道:“道长,这位是西夏炎宗的掌门,肖赤火肖掌门,肖掌门一身纯阳极功,当世罕有敌手。” 苍阴尚未说出客套之言,肖赤火阴阳怪气得道:“上人,你将老夫介绍在谭老僵尸之后,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老夫吗,还是认定老夫比不上那条僵尸?” 他这话一出,劫法上人还没来得及解释,谭槁却早已忍不住,拍案而起,喝道:“姓肖的,你左一句僵尸,右一句僵尸,如此羞辱与我,是仗着谁的势头?”他越说越气,伸出一根枯枝般的手指指着肖赤火。 肖赤火人如其名,也是性如烈火,一根筷子奔谭槁的手指激射飞出,骂道:“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 这两人的争端看似起的偶然,实则蓄势已久。 肖赤火早在几年前就被耶律昭招致麾下,近来更是凭一己之力擒住丐帮几名首脑人物,可谓功劳甚大。而谭槁则是近期才投靠耶律昭,并未做过什么令人折服的大事,但耶律昭却对他礼遇有加,恭敬之情甚至超过余人,有几次设宴款待都将他让至首位,这便惹得其他高手心生不满,尤其是肖赤火,自认是一派宗主,却在耶律昭面前比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僵尸矮了一头,是以处处看他不顺眼。谭槁自也心知肚明,对这满头红发的怪人也是讨厌之极,偶尔交谈几句,彼此话里都夹枪带棒,只是两人碍于耶律昭的面子才互相容忍,没有动过手。今晚耶律昭并不在此间,两人也就无所顾忌,酒宴上早就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只是此刻借着劫法上人介绍两人时有先后之分,肖赤火才终于出手,这根筷子看似平平无奇,实则飞出去之际灌注了自己的独门内力,实是不容小觑。 谭槁见筷子飞到近前,虽然可以将之一掌震开,但他非要在众人面前卖弄本事,食中两指夹住肖赤火射来的筷子,可两指刚碰到筷子,突然间“嗷”的一声怪叫,手指犹如碰到一块烧红的炙铁一般,立时松开,但离他近的几人随即闻到一股焦臭。 两人这一隔座较技,谭槁算是吃了个暗亏,不由得大怒,砰的一声,飞起一脚将自己面前的案条踢了起来,桌上的杯盘酒肉各物齐向对面的肖赤火飞去。 肖赤火离座而起,向旁避开杯盘等物,正自凝神戒备,陡得感到一股大力自上而下击来,当下更不细想,举掌上迎,砰的一声大响,两掌相对,嗤嗤之声响之不绝,掌力四散之下,他二人身周之物被震的七飞八落,有两名肖赤火门下弟子来不及闪避,亦遭受池鱼之殃,被震的鲜血狂喷。 肖赤火又惊又怒,自己适才明明眼见谭槁离自己尚有数丈,料想他在这指顾之间决计不能近前,却没料到对方轻功如此之高,数丈之遥,一跃便至,匆忙之间举掌应战,真气不纯,掌力只有平素的六七成。 他与谭槁的功力本在伯仲之间,可是一来自己功力大打折扣,二来对方居高临下,是以这一对掌,肖赤火明显处于下风。若非谭槁忌惮他炙热异常的怪异内力,劲道未敢使足,一掌对过,立时撤开,否则这一掌即便不震的他大受内伤,至少也要让他手臂断折。 饶是如此,肖赤火也感手臂酸麻,胸口烦闷。 适才谭槁吃了个亏,而这一掌,则是肖赤火输却一筹,两人算是扯了个直。 他这二人一动上手,各自门下弟子也就乒乒乓乓的打将起来。 肖、谭二人隔着一张桌子怒目相对,瞪视片刻,同时跃起,半空中交手一招,落下地来,已是位置互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