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那人登时痛的捂脸蹲了下去。 乔峰见自己一掌之力竟如此了得,颇感欣慰,忽觉背后金刃劈风,有四五柄兵刃向自己背心砍到。当即双足一点,向前跃出丈余,那四五柄兵刃尽数砍了个空。 乔峰也不回头,反足踢出,踢中一人手腕,那人拿捏不定,刚刀脱手飞出。乔峰左掌横拍而出,单刀受其掌风相击,呼呼地向人群飞去,势道劲急。当下有七八人抱着头蹲了下来,一边大喊道:“啊哟,快闪开!”终究还是有一人躲得慢了,噗的一声,被钢刀插中肩头。 乔峰随即跃入敌群,左手挥掌伸缩吞吐,右手执刀横砍斜劈,敌人如何能挡。 乔峰虽习练少林武功已久,内外功已自不弱,于临敌经验缺少的可怜,这次下山首次出手便是以寡敌众,内心先自怯了,然而一旦与敌人拼杀起来,内心的恐惧便即抛到九霄云外,兼之恶斗之际,酒劲上涌,掌力刀法愈来愈刚猛自如。 这些契丹武士陡然见不知从哪钻出这么个厉害之际的少年来,都是吃惊不已,见己方连死数人,更是骇怕,然而契丹人天性凶残勇猛,处境愈是不利,愈是奋勇上前。己方虽已死数人,却更加舍命恶斗。 这一场好杀,便如一群恶狼围着一只大狼厮杀一般,血腥、残忍,不置对方死地不罢休。若是吴长风等来相助,最后乔峰能否全身而退,那也是未知之数。 彭叔德提起钢刀架在一名幸存的契丹武士脖颈上,喝问:“谁派你们来的?你们将军是不是叫萧拙李?” 那名武士冷哼一声,突然牙齿咬向舌根。乔峰等大惊,待要拦阻,那人哇的张口吐了一口鲜血,倒地而毙。彭叔德一愣,没想到这契丹武士竟如此刚勇。 乔峰虽说刚刚跟这批武士大战一场,生死相搏,却极是佩服他们的刚毅,见彭叔德又要逼问另一名武士,心下不忍,叫道:“彭大哥!” 彭叔德道:“好,乔兄弟,我卖你个人情,给他们个痛快的。”这些被擒的契丹活口共有四人,除了适才咬舌自尽的那人,还剩下三人。彭叔德左手一挥,他手下随从举刀砍落,那三名契丹武士登时毙命。 众人说起这场拼杀,李仁海恨恨地道:“可惜让那领头的跑了,否则非抓住他问个明白不可。何以契丹人会知晓咱们的行踪。” 彭叔德沉吟道:“辽国有细作派在咱们大宋营中,知晓咱们行踪,那也不稀奇。我只是担心,敌人既然已然行动,那么他们大军不日便会压境。咱们只有区区数千人,如何能够抵挡,须得赶快去向潘元帅请求援兵。” 李仁海道:“都怪我一时犹豫,没能冲出重围,现下咱们的马屁死的死,逃的逃,这荒郊野岭的,却去哪里寻坐骑。难道咱们徒步去晋阳吗?” 乔峰道:“原来二位大哥担心这个。小弟有一匹劣马,虽然性子怪些,脚程倒也迅捷,不知能否合二位大哥的意。” 彭叔德一听大喜,道:“合意,合意,自然合意。兄弟的马在哪里,快带我们去!”此言一出,才想起自己这么说未免太不客气。 乔峰道:“就拴在离此地不远的一片小树林中。只是我这劣马有个怪脾气,等闲人骑它不得。若是二位大哥一同骑乘,恐怕……” 彭叔德立即道:“李兄弟,你先回边关,我跟乔兄弟共乘一骑去晋阳请援。” 李仁海道:“哥哥小心在意。我在军营候你好音。” 吴长风道:“契丹铁骑若是入侵雁门关,进而长驱直入,攻入大宋,咱们老百姓人人危在旦夕。保境抗敌,咱们丐帮责无旁贷,我这便领着丐帮兄弟随李兄弟同去边关出一份力。” 李仁海道:“如此甚好。” 当下众人分道扬镳,李仁海、吴长风等人赶赴雁门关。乔峰与彭叔德驱马直奔晋阳。 “虎王”当真是匹良驹,乔、彭二人寅时启程,天明之前便即到达晋阳府。 节制西北军事的三交口驻泊兵马都部署潘美潘元帅的帅帐大营设在城郊以西三十里的一座三面环山的山谷中。此谷群山围绕,谷中央地势平坦,极易操练兵马。 二人共骑,沿途经过十余道军事关卡,终于抵达大营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