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难怪京中这么多贵女都倾心于他,只是……
他,他太吓人了……
这么可怕的人,长的再好看也没用。
玉莺余光瞥到心神一晃,未免自己被他蛊惑,头埋的更低了,身子也往后退,想离他远点。
但谢则之手撑着床榻,又靠近了她不少。
“怎么没有呢。”
男人的薄唇凑到少女耳侧,温热的呼吸打在她雪白的脖颈,看那细小的绒毛又立了起来,桃花眼里又涌出了阵诡异的兴奋感。
“昨日本世子在花园练剑,谁知莺莺竟费尽心思地靠近我,假装被石子绊倒摔在我怀里,往我怀里扑……”
“男女授受不亲,我觉此事不妥,会有损莺莺的名声,欲要推开莺莺,莺莺却说早就倾慕于我,话落主动献吻,还胆大包天地扒了本世子的衣衫,用尽浑身解数勾引本世子……”
这些话落在耳边时,玉莺的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大,在听到扒了衣衫这最后一句时,玉莺震惊到失语,猛地抬起头。
连哭都忘了哭,眼泪都没再落了。
谢则之却笑欢了,桃花眼扬起,薄唇似有若无地掠过她小耳朵,喑哑道:“嗯,莺莺想起来了是吗……”
男人的呼吸喷洒在耳廓,麻麻痒痒的,玉莺竭力忍下身体的异样,小声道:“世子爷,您……您是不是记错了?”
“玉莺,玉莺对世子绝无任何想法,在府里一直老实本分,又怎会做那种事呢。”
少女抹了抹眼尾的泪,一双湿润的杏眸里尽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而且我有心悦的人了,昨晚……”玉莺想用与徐毅约好相会一事来反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能把徐毅也牵扯进来……
“昨晚玉莺只在正堂那处见过世子爷,世子所说的事,玉莺着实没有做过。”
这话一出,男人眼底的笑意瞬间消弭,阴森戾气呼之欲出。
只是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噢,是吗。”谢则之垂眸,桃花眼角下勾,眼尾那颗细小的红色泪痣若隐若现,他低眉浅笑间,在日光下透着种别样的深情。
此时看去,倒像极了温柔多情的矜贵公子。
但玉莺却噤若寒蝉。
总觉得他这时的表情像极了刚杀完人在慢条斯理清理手上的鲜血。
事实上……玉莺的预感也没错。
谢则之嘴角含笑,五指插在少女发间,轻柔抚到发尾后,将她的一根头发缠在手指。
而后,忽就狂笑起来。
“哈哈哈……”
这笑声诡异又恐怖,玉莺慌忙捂住耳朵时,缠着少女发丝的手指一用力,头发被拔了下来。
头皮微痛,玉莺双眸泛红,却不敢喊疼,只忍着。
“你出生低贱,不过是一奴婢而已,难道还是本世子诓骗你引诱你,毁你清白不成?”
这句话入耳,少女双眸更红,将赤条条的自己缩成了一团,嗫嚅道:“玉莺明白自己身份,不曾这么想过,只是……”
“只是……奴婢真的记不起昨晚发生了何事。”
说到最后,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小,跟小猫在呜咽似的,带着细弱的抽泣,听去好不可怜。
但男人听着她那猫爪挠心般的哭声,眼底的愉悦越发明显。
甚至,他想让她哭得更大声点。
他喜欢听。
谢则之笑了起来,继续逼迫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可怜少女。
像是猛兽在折磨手心的玩物,他还在一点点地,耐心地摧毁她心理防线。
只有如此,待她进了牢笼后才会乖乖听话。
才会怎么都离不开他。
谢则之很快收敛起了方才的失态,他手指有下没下地敲着床沿,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抬头看了眼窗外,眼底愉悦更甚。
快了。
一出好戏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