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分明云姒暗中勾搭就是对卢才人最大的不忠,偏偏谈垣初从来都是忽视掉这一点。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谈垣初不再就银镯一再说,简短道: “扔掉。” 云姒稍瞪圆杏眸,她轻细音,似乎在替银镯求情:“皇上……” 谈垣初短促且冷淡地笑了: “现在丢,朕明日让许顺福给重新送一对去,要是舍不得,就当朕没说过。” 云姒憋得脸通红。 她确认,谈垣初就是故意的。 分明看透她的心思,偏偏就是要揭穿,甚至故意让她自己来做抉择。 似乎在明晃晃地说“朕早看透爱慕虚荣”。 云姒咬唇,杏眸都憋红了,谁都不承认自己不堪,把自己当做一个摇尾乞怜的乞丐,许久,她低下头,一点点褪下银镯。 谈垣初看她脱下银镯,白皙的手腕上光洁一片,终于不再碍。 刚欲说话,谁知,前女子脸颊上忽然掉下一滴泪,和刚才哼哼唧唧的抽噎不同,这滴泪掉得毫无预兆悄无息,却狠狠砸在地上。 烛火渐淡殿内,女子站在软塌旁,她掉泪,却是头都不抬,泪水顺下颌滑下,二人适才亲密无间,如今却像是瞬间拉远了距离。 谈垣初不痕迹地一顿,底一点点冷淡,刚才在血液中躁的欲念和情愫,都在这一刹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静了许久,今日第二次问: “哭什?” 谈垣初了许多答案,却没到,女子只是站在那里,低细地说:“奴婢害怕……” 她衣襟有些皱褶,如今泪水打湿。 “奴婢害怕,害怕皇上觉得奴婢贪得无厌,害怕皇上会看奴婢笑话……然不再喜欢奴婢,奴婢什都没有了……” 她语不句,断断续续,夹抽噎,好像真的难过到极点。 谈垣初垂视线看她,看她落泪,看她哭得卑微,却不知该不该信她。 她一惯如此,让人分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 但在听见那句“不再喜欢她,她什都没有了”时,觉得无所谓。 殿内静谧,谈垣初许久没说话。 在,逼她说真话,真的是一件很为难她的情吗? 谈垣初觉得不对,可她却哭得这凶,穿这略有褶皱的衣裳,站在二人适才亲密无间的软塌边。 不知过了多久,谈垣初终于开口: “觉得朕在笑话?” 云姒没说话,只是轻轻抽噎了。 她哪管谈垣初是不是在笑话她,她只知道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否则一旦形习惯,该如何是好? 她要谈垣初不止对她有心思,要爱护怜惜她,那从一开始,任何的细枝末节,她都不能有一点疏忽。 她没说话,谈垣初却是得到了答案。 许久,向她伸出手,冷淡道:“过来。” 云姒抬起湿红的杏眸,和谈垣初对视许久,终于一点点走向,最终,她在面前站定。 殿内燃熏香,但谈垣初鼻尖却不是熏香的味道,而是她上擦的香膏,从她上一点点隐秘地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