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清跟星云较为熟络些,星云头上的黑发还是她给束的,于是她拉开轿帘,大而圆的眼睛看向星云:“少宗主,同样是坐花轿的新娘,我有红苹果吗?” 星云上马,头上红发带与夹道合欢树的红绸缎遥相呼应,她偏头,侧脸绝美。 “条件艰苦,克服一下。” “少宗主,你厚此薄彼!” 就连另一马上的地一欢也出声讨伐她,“星少宗主,你该解释一下。” “…剑尖所指之处,即是解释。” 竟然还想跟救赎对象抢待遇! 大佬下属会砍了你们这群NPC的! 她凝剑,剑气带煞! 地一欢注意到,她凝剑速度更快了,他瞳孔颤了颤还发亮。 “星少宗主,好剑招,我来讨教讨教!” “…..” 星云睁大一双桃花眼,对地一欢升级打怪的重点偏了感到十分不满,但下一秒双眼被突然从合欢树窜出的红绸缎蒙住,天地之间只剩下一团火红色! “啊!” 一声尖叫之后,世界重归平静。 那条红绸缎在半息后自动解开,一根人的肋骨砸在地上滚了几个圈。 肋骨还连着些斑驳血肉。 “……” 灵动眸子四转,四下无人,她才抬起手捂住心口! 真是…吓死她这朵娇花了! …. 闻渠听到地一欢那一句‘星少宗主,你该解释一下’之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施法短暂蒙住听力。 再后来,花轿内一声惊喊拉回低沉思绪。 他掀开红色轿帘,只见两匹白色骏马被拦腰斩断,鲜血流了一地,马上的人却不见踪影。 另一花轿内的人也不见踪影。 天旋地转间,场景移转。 占据半壁红墙的妖字跃然眸间。 拜堂行夫妻礼、七年恩爱、一朝自杀、新娘短暂昏迷…..线索复杂理不清头绪,但隐隐是有根线串着,把所有事情串得逻辑通顺! 假若,假若新郎换了人! 闻渠右手摊开,隐于背部的霓虹剑落在掌心,他握剑往左手心划… “大人,您的灵力尚未完全恢复,信仰之力弱到可以忽略不计,您禁不起多次放血的!”闻乐急忙阻止他,“那位大人那般厉害,她不会有事!” “是,她不会有事。”闻渠低低眸子印着鲜艳红苹果,那苹果似乎还残留着那人递过来时把握的温度,他说话,声音低到只有自己能听见,“可她算是救过我,我总不能知道她有危险,却选择置若罔闻。” 百密一疏,没有人能永远周全,永远全身而退! 他该去—— 该去提醒她一声。 ….. “九迢大人,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掀开花轿帘,背新娘下轿跨火盆拜堂成亲。”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穿大红袍子的媒婆,姑且称之为媒婆,她唇边一颗大而显眼的黑痣,皮肤褶皱似有黑色蛆虫涌动,她见星云盯着她瞳孔地震,还娇羞的扔一扔红喜帕,推着星云,“九尧大人跟新娘子都在,就等着您和您的新娘一同去院内拜堂成亲。” “……” 成亲还跟小姑娘上厕所似,拉帮结对? 她那么娇,五岁就没找人陪上厕所了! 竟然还有人比她更娇? …救赎他! “九迢大人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呆头愣闹,傻站着不动?” “第一次成亲,你还不许九迢大人愣愣神!” “大喜的日子,各位少贫。”媒婆使了吃奶的劲儿都推不动星云,心里嘀咕着,这次送过来的新郎官看起来瘦瘦弱弱又娇娇小小的,怎么这么壮实,跟个大块头一样推都推不动! 她转了思路,犹如昆虫爬行干枯树木的五指掀开轿帘,轿内新娘盖着红盖头,四肢健全,如果忽略它一动不动,倒是跟寻常人无异。 此时,媒婆大声唱和,“新郎背新娘下轿!” 星云忍不住多嘴一问:“她是不会自己走,要我背?” 娇花背人,会遭天谴倒大霉的! 媒婆:“……” 全身黑到脚的宾客:“……” 媒婆不背,宾客不背,新郎也不背,谁背? 只见新娘双手僵硬,卡壳似,一顿一顿慢慢抬高手,手拿红帕缩进红盖头内捂鼻哭泣。 呜呜呜~ 比乌鸦的叫声还难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