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节的人都要查访一遍。” 孟晓莉大吃一惊:“郑景仁死了!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死了!”过了一会儿,她咬着牙说:“死得好!他早就该死了!” 看得出来郑景仁带给她的伤害很大。赵雪查完了监控,情况与孟晓莉所说的完全相符。她拷贝了一份,把内存卡还给了孟晓莉。重新把内存卡装好后,他们离开了孟晓莉家。 新查到的线索就像浮在水面上的球一样,漂了起来,现在又被摁了下去。根据报案人安元溥的描述,彭鹰画出了那个所谓的年纪较大的人。安元溥不敢确认一定准确,彭鹰与犯罪记录库以及人口档案都比对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 至于是什么人把郑景仁约到了烂尾楼,而且这个人还知道郑景仁的秘密,还能把郑景仁活活打死,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头绪。发现这么多事实,线索却断了,黄一为总觉得遗漏了什么。至此,案子的线索基本断了,唯一能够确认的是郑景仁是一个人面兽心的教师。 黄一为问小霜:“你们去了郑景仁的学校,到过他的办公室和宿舍。有没有什么发现?” 小霜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在他宿舍的抽屉里发现一瓶药,不知道是什么药。我已经交给家雀儿了。” 黄一为一听:“赶紧去家雀儿那儿,还等什么呢?” 黄一为急匆匆走进实验室,与正要出去的戴家兴撞了个满怀。 戴家兴捂着头说:“谁呀?走路看着点,急什么!” 他看清是黄一为后,不敢说话了,保持着立正姿势。 黄一为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想逗他一下:“戴队,那瓶药的检验报告出来了没有?” 戴家兴赶紧把手里的报告递过去:“您才是队长,我哪儿敢?” 黄一为的目光放在了报告上,没看他:“说说情况。” 戴家兴长出了一口气:“这是一种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能起到稳定患者情绪的功效。” 黄一为说:“治疗精神疾病的药是处方药,个人很难买得到,也很少有人自己买这种药。我们要排查一下全市的药店和心理诊所,明白了吗?” 大家一起回答:“明白!” 冯川问黄一为:“黄队,目前还没有发现药瓶和案子有什么关联?我们有没有必要大张旗鼓查药瓶?” 黄一为笑着反问了他一个问题:“上初中的时候,我们都做过数学题。如果我们始终没用过某几个条件,题一般都答不出来。即使答出来了,通常也是错的。如果这个案子是一个数学题,目前没有用到的条件有两个:一个是在烂尾楼出现的那名男性,另一个是药瓶。那名男性我们还没有查到,药瓶是现成的,你说我们应该从哪儿开始呢?” 黄一为说:“通知所有能到勤的队员到会议室开会,三分钟后开始。” 大家都去忙了,只有戴家兴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缓过劲儿来,他在想:“黄队会不会对我有看法?”他仔细想想,黄一为好像没那么小气,坦然了许多。他拿了笔记本,向会议室走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两天的排查,终于查到了郑景仁的就诊记录。地点在五一西路一家心理诊所,医生叫钟琦。钟琦留着小胡子,修剪得很整齐,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一看就是受教育程度较高的人。他说话很斯文,也很有逻辑。 他解释了郑景仁的病情:“郑先生于一个月前开始就诊,他有很严重的性瘾症。” 黄一为问:“诱因是什么?” 钟琦看了看黄一为:“看来这位警官是行家。” 戴家兴说:“当然。这是我们黄队,是从美国回来的犯罪心理学博士。” “这就不奇怪了。”钟琦站起来,再一次同黄一为握了一下手说,“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钟琦。我们都是学心理学的,算是同道。” 黄一为客气了一下:“方向有所不同,病理方面还是要听你的。” 重新坐下后,他说:“性瘾症全称是性爱上瘾症,诱因主要有两大类,一是生理诱因,二是心理诱因。在我的建议下,郑先生到医院做过检查,荷尔蒙分泌完全正常,雄性激素分泌指标正常,可以排除生理诱因。我给他做过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