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那份保险,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安川平,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黄一为问:“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安川平还活着?” 他抿了一下嘴:“我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想害我。我不相信安川平,也不敢相信冬妮,没想到她很快出事了。” “她出了事,你为什么不跑?你不怕安川平报复你吗?”黄一为说。 “我还抱有侥幸心理。我觉得我跟安川平都是杀过人的人,更何况我杀的人没死,而他杀的人真死了,他应该不敢告发我。”他说。 黄一为说:“你没想到他不想告发你,却想杀你。” 他点点头说:“是的,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黄一为问:“你能肯定杀你的就是安川平吗?” 他说:“我能肯定。我很熟悉他的体貌特征,更能听出他的声音。” 黄一为想了一下:“有一个地方说不通。他为什么要告诉你王冬妮要杀你,你们俩谁杀谁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低下头说:“我觉得他本来想挑拨我杀冬妮,可我下不了手。可能后来他自己动手了。” 黄一为问:“你觉得安川平可能会去哪里落脚?” 他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从病房出来,两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 黄一为说:“我们正在全城搜捕,安川平不敢随便出现在公共场合。宾馆、酒店和出租屋这些地方,我们用两三天的时间一定能查完,他也不一定敢住。他住的地方一定很隐蔽,人很少,有一些食物,否则他很难活下去。可是,他到哪儿找这样的地方呢?” 果然如黄一为所料,两天来该查的地方都查过了,依旧一无所获。此刻,阎队和黄一为坐在办公室里面面相觑,毫无办法。全市的警力都被调动起来了,这么多人不可能总盯着这一个案子。姜局只给最后一天时间,否则其他警力都要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了。阎队嘴上起了好几个燎泡,黄一为也是心急如焚。 黄一为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都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他现在有点饿了,拿起了桌上的豆腐干,撕开包装,塞到了嘴里,很可口但有点咸。他一边倒水一边想:“安川平在一个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有水和食物,出入还比较方便。” 黄一为端着杯子,喝了两口水,突然停住了:“锦程佳苑小区!如果王冬妮没换锁,安川平可能有钥匙,他也在那儿生活过。” 两人立即率领众人来到了小区,却扑了个空。大家很失望,但黄一为没放弃,在地上走来走去,一边嘀咕着:“店里人太多了,他不可能回去。还有,还有——”他突然抬起来了头:“去兴隆果园,快!” 他们迅速赶到了果园,在门口叫了几声老张,里面没有人回应。阎队意识到出事了,他拨出了手枪,让黄一为退后。李建强砸开了锁,阎队带人冲了进去。 大家分头搜索各房间,搜到工具房的时候,里面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们。”阎队向大家示意,大家都停住了脚步。 阎队说:“安川平,你不要为难那两个老人,我们来调查的时候,他们说你人很好。他们怀疑你被那个女人害了。说说吧,你想怎么样,我们可以聊聊,也可以尽最大能力满足你的要求。你要是伤害了这两个无辜的老人,就没有回头路了。”里面很长时间没有声音,黄一为知道阎队的话可能管用了。 过了一会儿,安川平说:“你们可以让一个人进来,不许带枪,否则我随时杀人。我给你们一分钟。” 黄一为对阎队说:“让我进去吧!” 阎队坚决反对:“抓捕是我们刑侦的职责,要去也是我先去。” 黄一为抓住了他的肩膀,说:“他故意选了这个窗户小的房间,外面完全没有射击角度。他不让带枪进去,你去没有用。我是学心理学的,你知道我去最合适,不是吗?更何况你知道我对于枪有——” 阎队知道他想说什么,那是黄一为心里永远的痛。阎队不想再说什么,默许了。在场的其他人里还有李建强知道黄一为的痛楚,但当年的当事人都不会主动提起。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