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伤口处正在被一块还在发红的木炭灼烧。 龚右的一箭射穿了陈庆文的肩胛骨,所幸箭矢上没有荼毒,仅是伤筋动骨罢了。 要是箭矢上多一些细小的凹槽,可能他也撑不到这里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死,这是陈庆文最接近死亡的时刻。 在这乱世之中,到处都蕴藏杀机。 这是一场真正的搏命。 幸运的是他赢了。 “血控制住了。” “谢、谢谢了……” “我有一事要问你。” “你说吧。” 或许是马小鱼的力气不大,伤口处仍有鲜血流出。 “用匕首烙……”陈庆文呲牙说道。 “你告诉我,我的道观是不是你烧的。”马小鱼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看出来陈庆文的忍耐力,那么多人追杀他一人还能跑出来,算是很有计谋之人。 所以,景开观的大火十有八九是陈庆文所为,至于那群金人,没有理由放火。 “是的。”陈庆文大方承认。 滋! 陈庆文明显感觉到马小鱼手上的力道大了些,虚弱感开始涌了上来。 视线开始模糊,他只看到一个小道士正在拿着烧红的匕首再次走来。 忽然,黑暗袭来…… 恍惚之中,陈庆文仿佛听到小道士的低声嘟囔。 “这额外的一下,就当是你烧我道观的惩罚了。” 乌云压下,官道上中吹起凉风,细雨悄然落下。 滴滴答答…… …… 徐州城。 范哲先是受裴弘之命布防徐州,然而在得知裴弘死后,心中悲切想要撤防回泗州吊唁,但是被洪利叫住。 总之一句话,徐州不能撤。 期间徐州知县杨慎多次表达不满,但碍于完颜亨的面子便忿忿默认了此事。 “报!” 范哲皱起眉,说道:“说吧,这次泗州又出了什么事?” “贵、贵人死了!” 范哲浑身一颤,眼睛瞪得滚圆,起身拽起手下的领子,再次问道: “你说什么?” “完颜克,死了啊!” “……” 范哲失魂落魄地倒在椅子上,良久之后,缓缓吐出一句: “撤防徐州,随我回泗州给贵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