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走。 “莽哥儿!莽哥儿!” 身后,赵子偁气喘吁吁追上二人。 “莽哥儿!我砸中宋江,还捡到这个!” 赵子偁兴奋地举着手里东西,是一把光寒闪闪的匕首。 “宋江身上掉落的?”赵莽接过匕首,拇指轻轻划过锋刃,些许刺痛传来,指腹隐隐渗出血迹。 “好锋利的匕首!也是件宝物!”赵莽惊呼,三人啧啧称奇。 “就当作你一石头砸翻宋江,立下大功的奖励!”赵莽把匕首还给他。 赵子偁美滋滋地收好:“多谢莽哥儿!” 旋即想到些什么,赵子偁满脸期待道:“莽哥儿,事前说好,往后你该叫我一声七哥!” 赵莽撇撇嘴:“我只说考虑考虑,可没说一定答应!” 瞥他眼,赵莽扭头就走。 赵子偁咬牙跺脚,追上前缠着他一顿理论。 高进走在后面,看着二人斗嘴吵闹,笑着摇摇头。 天快亮时,渡船扬帆起航,缓缓朝着江北岸驶去。 船头,赵莽捧着那封梁红玉写的书信,又从头至尾看了遍。 赵子偁嬉笑道:“你就不再等等,说不定那梁四娘已经在赶来途中。” 赵莽把书信塞回衣襟,洒然一笑:“人家信中说了,若是要来,天亮前就会到。 现在还不见人影,应该是有事耽误了。 算啦,不等了,今后有缘再见吧!” 赵子偁唏嘘道:“如此,岂不辜负美人恩义?” 赵莽笑道:“少胡扯!萍水相逢,哪来的什么恩义?” 赵子偁摇摇头,心里有些惋惜,如此奇女子,值得结识一番。 渡船劈波斩浪,横渡大江。 ~~~ 与此同时,从京口驶向焦山的一艘渡船上,梁红玉立于船头,满脸焦急。 昨夜献舞,她脸上浓妆还未抹除,只换了身利落袖衫,披上风袍,带上两支短枪,便匆匆乘船赶来。 看看天色,却还是迟了一步。 江面水雾朦胧,焦山在其中若隐若现。 “希望他三人不要上焦山,避开宋江......” 梁红玉凝眸远眺,轻轻叹息一声,轻扶栏杆的手紧紧握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