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车儿、张先、雷叙。” “在。” “你们当用心辅佐佑维,守好南阳。” 看叔叔即将撒手人寰,张绣急问:“叔叔,下一步,我该何去何从?” 张济气若游丝地说道:“我西凉兵马能凭借武力占据南阳,全凭董公的威慑,董公败亡后,已经成了无根之木。” “南阳四战之地,一旦有外敌进犯,难以坚守,叔叔有一策,绣儿姑且听之。” “叔叔请讲。” “若是朝廷来打南阳,你就去依附刘表,若刘表来打南阳,你就去依附朝廷,周旋其中,方可进退自如。” “如此,某可安心去了。” 众人听完,一阵号哭,张济挥了挥手:“其余人离开,绣儿留下。” 文武开始退出,邹氏也牵着张根,一步一回头离去。 “绣儿,你看你婶娘如何?” 张绣恨道:“乃红颜祸水。” 张济连咳几声:“绣儿,你糊涂,邹家乃南阳豪族,若这邹家女儿被他人所娶,岂不平白为自己树敌?” 南阳邹氏家主邹靖曾任雒阳北军中侯,在任期间,提拔了一批将领,其中佼佼者有刘琰、公孙瓒等。 后邹靖因涉张纯、张举叛乱案被解职,在南阳隐居。 但如今刘琰任左将军,乃皇帝近臣,公孙瓒任辽东蜀国相,镇守一方,邹家在南阳,余威尚存。 “绣儿,叔叔之后,你就娶了邹氏,继续和邹家合作。” “叔叔!”张绣哭道:“侄儿怎能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绣儿,岂不闻,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若是有强兵到来,邹家倒戈,悔之晚矣!” “叔叔,无论如何,侄儿也做不到。” 张济叹息一声:“好侄儿,你婶婶年轻,你要时时警惕,若是有人接近你婶婶,即刻杀之,以防他人借助邹家的力量,动摇你的统治。” “侄儿,切记,切记!” 张济说完最后一句话,终于撒手人寰。 “叔叔!” …… 安葬过张济,张绣身穿素袍,依旧悲痛不已。 此刻,在布满素缟的南阳郡守府,南阳文臣武将齐聚。 刚刚当上主公,张绣还有些不适。 “报,曹操统兵六万,自颍川来袭,先锋大将许褚率军一万,已至昆阳。” 张绣一凝眉,顿时有些心慌,叔叔刚刚去世,就有外敌来犯,实在难办。 “张先、雷叙。” “在。” “你二人率军一万前去抵挡,某整合重兵,随后就到。”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