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他天下人都得拍手叫好,怎么还给锅背到我纪爸爸头上了?
陆远之此言说的那叫一个言辞义正。
“嘘!!”
卢启风听到陆远之的话赶紧捂住陆远之的嘴,吓得他慌乱的盯着四周直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之后,赶紧小声道:
“陆兄慎言!!这大街上的,小心有心之人听到之后拿捏我等……”
陆远之虽然表面上无所谓,但也是放低了自己的声音:
“卢兄,本来就是禹王自己作恶多端……”
“我自然知道……”
卢启风赶紧打断了陆远之的话,谨慎道:
“此言可以从纪宣口中提出,也可以从当今陛下口中提出,甚至可以从太平公主口中提出,但唯独不能从你我二人口中提出,明白否??”
卢启风被陆远之那畅所欲言的模样给吓了个半死。
他现在都没有什么心思去逛教坊司了……
生怕陆远之喝多了酒之后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知道知道。”
陆远之混不在意的点点头。
不过陆远之也算是知道话肯定是不能再乱说了,自然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着卢启风一起走进教坊司……
陆远之到底也只是小酌了几杯,并没有挑什么姑娘,他心中有事自然也不想因为这些东西扰乱自己的思绪。
他仔细的品尝着卢启风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说实话,他对自己的软肋确实也是知道的。
破案上有些小天赋,但是在政治敏感上却是一塌糊涂。
所以有些事情他并没有办法像那些官场上的老头条一般,只要发生就能立刻想的清楚,他需要时间去慢慢想。
就比如眼前这个禹王之死的事情。
明明禹王是死在他手中,而且杀禹王这件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哪怕是重新来一万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禹王杀死在自己的火铳之下。
毕竟禹王干的那些事情,若是放在自己那个时代,枪毙他一百回都是轻的。
哪怕是知道冷淡阿姨与禹王关系感情极好,哪怕是知道杀了禹王之后,从此与冷淡阿姨几乎再也没有什么可能,但是陆远之依旧是不后悔。
没有别的,禹王不值得可怜。
而纪公说禹王是死在他的手中,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明显了,明显就是为了保护自己。
陆远之再傻也能感受的到。
毕竟纪公也是一位朝廷大佬,绝不是说不要就能不要的。
而且比起纪公在朝中的地位,对大雍更重要的是纪公本身就是资深三品境界的武者。
这才是目前大雍
离不开纪公的原因。
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看,纪公都是一个明晃晃的标杆,是大雍的定海神针。
而且禹王本身重启熄武大阵就是冲纪公去的。
可以说,若是没有自己的话,很有可能纪公就死了杭州之中,死在了禹王的镇国剑之下。
镇国剑平时都供奉在京城,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杭州呢?
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镇国剑从京城带到杭州?
全天下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建宏皇帝!
所以其实并不是禹王要杀纪公,很有可能是建宏要纪公死!
陆远之越想越觉得自己背后的冷汗慢慢侵湿了后背。
“那也就是说,禹王与建宏之间这么久一直在谋划要将纪公铲除的计划……”
陆远之清楚的记得,那道门简子的失踪是从三年之前就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