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推辞:“使不得,使不得。老婆子可戴不起这金贵物件。” 阮小二和阮小五也是在旁连忙摆手:“宋哥哥有事就说,能帮的俺们兄弟绝不二话。还请哥哥将金钗收回。” 宋江拿都拿出来了,怎么会收回,将金钗往阮母手中一塞:“此两物来路有碍,老娘收了权当收藏,切不可让人瞧了去。我和二哥儿、五哥儿、七哥儿一见如故,以后都是亲亲兄弟,见外不得。” 听了这话阮小二和阮小五对视一眼,也不再阻拦推辞,只是引着宋江朱贵前往凉亭。 阮小七也提着两尾已经处理过得鲤鱼送给了老娘后过来。 这边朱贵也早让人将鸡鸭熟食酒水摆上了桌,旁边还用泥石垒了一个烧烤架,木炭都引着了。 宋江穿越之前就想吃顿烤串了,这下一切就绪,哪里还忍得住,快步到烤架前,拿了十个大串羊肉就烤上了。 他这一弄,顿时将阮家兄弟和朱贵给弄愣了。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不是有要事要说么?怎么就烤起肉来了? 朱贵苦笑一声,心想哥哥先前说要露一手,原来不是客气啊。 心里想着,行动也不慢,一个大步窜过去,夺过肉串才道:“哥哥去坐,这事小弟拿手。” 宋江看了看他,想着朱贵怎么也是走过南闯过北,又开过酒店的人,应该会几手吧。 只是嘱咐道:“烤的时候刷点油,别烤糊了,最后撒上我带的那个料。” 朱贵熟练的翻着肉串,回道:“哥哥,这可是我本行,您瞧好吧。” 这边宋江招呼着阮家兄弟坐下,各自倒了一碗酒后,开口问道:“三位兄弟听说过那太师蔡京生辰纲被劫的事吧!” “听说了,也就是上个月的事。”阮小七一口干了酒,笑呵呵的道:“据说刚进濮州就被劫了。看来这濮州也有好汉啊。要是多些这样的好汉,也让那些贪官尝尝什么叫能贪不能用!” 阮小二和阮小五也都是一副痛快的表情。显然对于生辰纲被劫一事是喜闻乐见的。 宋江问的时候就一直盯着他们的表情,如今更加确定这三兄弟对官府的态度了。 也就不多绕了,直接就放了个大炸弹:“我劫的!” 嘎! 三个字一出,顿时将笑容满面举碗的三兄弟定在那里。 过了半晌,阮小二仰头干了酒水,低喝道:“劫的好!押司果真是个干大事的人。” 宋江也是一口干了,将碗放到桌上,苦笑道:“当时心软,不愿多做杀戮,只是将那些押送士兵麻翻了扔在那里。不曾想留了点行迹,让他们给一路追查了过来,要不了几天就会查到宋某头上。” 说着宋江又是倒了一碗酒:“未免束手就擒,只能舍了田产,招了百余人上了梁山。” 阮家兄弟对视一眼,阮小二盯着宋江的眼睛试探道:“那宋押司来找我们兄弟是为哪般?” 宋江没有闪躲,直视道:“山上共有弟兄三百八十一人。其中头领四员,飞龙将刘赟管训练,带兵陆战,铁扇子宋清管后勤,旱地忽律朱贵管情报,如今还差最重要的掌管山寨通行与防御的水中好汉。” 顿了一下后,宋江毫不掩饰的道:“此次来,只为拉三位入伙,共干大事。也是为保性命而来!” 宋江说完,桌上气氛顿时一静。 落草落的容易,想上岸就难了。何况三人上有老,阮小二下面还有个小,总不能连累了她们。 相比稳重的阮小二,直人爽快的阮小七就快语的多了。 只见他热切的道:“二哥,这还考虑个甚!咱们生活过得一塌糊涂,老娘嫂嫂侄儿连身新衣都无,家里草房冬不耐寒夏不防暑的。混成这样,是俺们不肯出力么?打鱼没赚头,出去做工想要不被吃扣的赚钱更不可能,还受气。这世道,呵!” 阮小五看看弟弟,又看看哥哥,张口道:“二哥,我觉得换个活法也好。梁山有宋江哥哥在,准会越发壮大,咱们也搭个顺风车,尝尝大秤分金大碗喝酒是个什么活法。” 听两位兄弟都如此说,阮小二也是下定了决心,当即一撤凳子,单膝跪地抱拳道:“既蒙哥哥看得起俺们兄弟,就将这身热血卖与哥哥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