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默契。 事到如今,刘娥很想亲自见一见先帝,她很想问一问先帝,当初留下那份遗诏时,先帝是怎样的心情。 到底是迫不得已地无奈之选,还是真的相信她,信任她。 可惜,先帝一直不愿意见她。 先帝一直躲着不见自己,刘娥已经猜到了先帝的态度。 只是,她不想,也不愿承认。 此外,官家如此不遮不掩地展示贤德,这背后,大概也是‘先帝’授意的。 先帝这是吃准了她,除了六哥之外,别无选择。 她要是敢动六哥? 此举无异于自毁长城,换来得,只会是天下共击! 真到了那时,她不仅会身死族灭,在史书上,肯定也会留下一个祸国殃民的名头。 ‘唉。’ 此刻,刘娥的心好似陷入了一座错综复杂的迷宫,放眼望去,周围全是高耸的铜墙铁壁。 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置身其中,既找不到出路,也看不到同行者。 迷茫、孤独、失落、挣扎、愤怒、不甘,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复杂极了。 在这种心情面前,任何语言,文字,都是苍白地,无力地。 她,到底该怎么做? 刘娥的心中升起了一个巨大的问好。 这个问题,无人应答。 与此同时,坐在金交靠背椅上的赵祯,正不露声色地打量着在场的大臣们。 实际上,他知道‘亲自下场’的坏处。 真正正确,且成熟的作法,应该是隐于幕后,因势利导地改造当下病态的学风。 但那么做,见效太慢。 没个十年八年,也难以完成转变。 所以,他亲自下场! 即使这么做,有风险,比如,万一他辩经失败,或者他的理论隐藏着某种漏洞。 那时,他被捧得有多高,就会摔得有多惨。 但,他不惧! 他不缺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 如果做什么事,都要瞻前顾后,那还改什么革?兴什么宋? ———————————— 注:关于刘娥和宋真宗的较量,不是我胡编乱造哈,真宗罢了寇准的相位,却将寇准留在京师,其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至于,真宗为什么不直接下诏,大概也是时局所迫,心有顾忌。 天禧三年,五月,洛苑使、勤州刺史、同勾当皇城司刘美,升任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 上不豫,中宫预政,夏守恩迁殿前都虞侯,刘美迁马军都虞侯。 刘美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中宫预政,唔,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