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近来行事却糊涂得很呢?” “效啊,尔可知道尔自己在说些什么?” “儿子知道。上尹推行的政道,一向出人意表,然而其今年的举动,实在令效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男子称氏、女子称姓,然而姓和氏,都是从自己的大父、太翁以及更早的先公承继而来。 上尹却突发奇想,改为姓从先妣——也许三皇五帝的时候确实是那样,然而大邑商自从先公㓞(qì,契的古字体)开始就没有如此过。 如果说,那些夷人们是只知有母、不知有父,因此赐给他们姓的时候,让他们姓从先妣也就罢了,为何我们商族也要变得人伦倾覆呢? 再则,原本册立新氏,是为了让小宗跟大宗互相区隔,如今上尹却把氏名变成同一职业的称呼,如此下去,贵贱嫡庶不就全都混乱了吗? 现在儿子实在很担心,赐予您的氏名,很快就会收回去。若是这样的大耻辱,就算您的子孙全都跳入攸水自尽,也不能为您洗清。 退一步说,纵使父亲您成为延氏的祖先、而效也忝居延氏嫡子的荣耀并没有改变,然而将来若是子孙不肖,即使您受到外人的祭祀,难道您到时候就会高兴了吗?” “效啊,”小疾延不徐不疾地说道,“尔可记得,二十多年前的奄阳城?” “记得,当时儿子对您说,上尹竟然招徕一群夷类到那里去,不仅把他们化为无氏无族的禽兽,而且还跟这些禽兽住在同一个城邑,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如今的奄阳城,仍然是尔说的这个样子吗?” 这一刻,效忽然无言以对! “尔等都以为,上尹必定是失心疯了。幸好尔还算亲自把过上尹的脉,知道并非是这么一回事。 为父虽然看不透,上尹究竟在谋划些什么,然而为父至少比尔要明白些。尔不必慌张,这座府邸,直到尔的有生之年,都还会是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