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不想声张,只好连忙改口道: “大清早的,能招待二位贵客,小店真是蓬荜生辉!” “嘻嘻,掌柜您真会说话,主要还是你们家月饼做的好,当然要是能把月饼的货台换到门口估计生意就更好了。”游绣此刻心情大好,见掌柜如此热情,自然也同样回以善意的提醒。 掌柜偷偷瞟了潘凤一眼,随后才开口应承下来,拱手向游绣道谢。 在掌柜点清需要支付的钱款时,潘凤从袖中取出一小锭金子,准备结账走人。可拿着金子的手才刚伸出,就被游绣压回。 “我有钱的!” 潘凤不解,害怕游绣真将他当作穷光蛋了,他虽然爱财,但这软饭吃起来心中却总感觉怪怪的。 游绣此时正拿着一个绣花的荷包,听到潘凤的话,点点头道“我知道,但是这是我推荐的店铺,所以理应是我付钱。” 略一沉思,游绣又补充到“不对,我都已经是你的人,哪里还分什么你的我的,这不都是你的钱吗?” 接着又佯装可怜看着潘凤道“难道你就不能让我过把花钱的瘾吗?” 游绣话都说到这步了,潘凤自然也就不好强求,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这只是在自己店里刷单,不算是吃软饭。 待到游绣将钱款付清,潘凤提起食盒,二人就准备向门外走去。 可还不等二人走出店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潘凤面前。 满头浮汗的朱大昌正抱着几本崭新的账本,恭恭敬敬的站立在什锦斋门前,看到潘凤终于往外走时,急忙折腰奉上账本 “大人,请过目。” “他是在和你说话吗?”游绣看看左右,发现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便带着几分不解的看着潘凤。 而经过上次敲打之后,朱大昌如今对于潘凤表现的异常恭敬,如果不是因为手中还要奉上账本,恐怕都恨不得将身体对折来向潘凤示好,一双鸡贼的鼠眼也不敢乱瞧,死死的盯住自己的鞋面,生怕有任何一处细节引起潘凤的不满。 由于朱大昌过于恭敬,反而让潘凤使不了眼色,只好点头承认下来。 “是啊,我前面不是问你,想不想经营一家这样的店铺,可惜你没答应。”说话时潘凤还故意的摇头叹息,表现出十分惋惜的样子。 “啊?你是认真的?”游绣拿起最上的一册账本,简单翻看几下便立刻相信了,回头认真打量了几眼身后的什锦斋,还是有些不敢置信道: “国相不是说你仗义疏财,并无余财吗?怎么这什锦斋竟然是你的产业!” 潘凤耸耸肩,反问道“你觉得是为什么?” 凭空替别人,准确说是自己得力的下属吹嘘莫须有的孝廉之名? 那岂不是单纯为了给孝廉名额的作秀? 想到这里,游绣又打量了身旁拎着食盒的潘凤一眼,这才想起来以潘凤现如今六百石校尉的身份,而且实际拥有的权势还要比这个官职更高,似乎得到这个孝廉的机会也并非是什么难得的机遇。再看潘凤现如今所表现的态度,也不像是对此十分热衷的样子。 游绣扶额沉思,片刻后突然顿悟“莫非张纯说那番话只是为了……” 不过她只说了一半,因为如果真如她所想的那样,那这可就是涉及到中山国最高一层的党争秘闻了,即便是她老爹游义那种级别的大人物,恐怕也只能在其中扮演棋子的身份。 想通了这一点,游绣立刻便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也明白了为什么潘凤会对她的示好表现的有些抗拒,代入潘凤的视角思考,如果有人因为别人为自己塑造的虚假形象而和自己表白,游绣觉得自己恐怕也会是差不多的态度。 “猜的没错。”潘凤点点头“抱歉让你失望了,如你所见,我并不是一个如他所言的正人君子,我不习四书,也没什么高雅的爱好,更非什么道德楷模,只是一个擅长暴力,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俗人罢了。” 虽然心中明白的这样可能会让游绣离开自己,但潘凤还是十分坦然的告知了对方,如果只是贪图一时的鱼水之欢,他自然可以应景的讲出虚假的甜言蜜语,但对于与自己朝夕相伴的一生伴侣而言,他还是觉得应当真诚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