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你,却全数收治,以钱财散之,以米饼令其饱腹,增布匹让其御寒,长此以往,终受其累,今日来我只想你亲口告知,你,是怎么想的?” 如果是别人,曹操定然会哂笑不理。 如果收治之人是刘虞,他又会觉得理所应当,但这個人是荀潇。 不知为何,曹操总觉得他没那么简单,自与荀潇共事后,他就明白这人不是刘虞那种善心仁义的人。 荀潇,或许真的有他自己的想法。 此时,随着曹操的话音落下,在场之人也都将目光看向了荀潇。 唯有郭嘉始终眼观鼻、鼻观心,安然静坐,不动分毫。 而戏志才虽是看向荀潇,无却不是疑惑,而是期待。 思索片刻,荀潇长叹了一口气,环顾在座诸君而最终看向了曹操,面色郑重、吐气开声的道:“今天下分崩,国主蒙难,生民废业,饥馑流亡。而公家若无经岁之储,百姓无安固之志,难以持久。” “今各地太守、诸侯,虽士民众多,皆无经远之虑,未有树基建本者也。 夫兵义者胜,守位以财,广积粮,以义正之名,多脩耕植畜军资,如此方能成事。” “诸位见我许县,日增城墙,夜筑沟渠,以为稳固,错也。” 曹操原本听得极为舒适,忽然被荀潇抛出的这个观点所吸引,眉头成川,目露精光,立起身来急切追问:“那何为稳固?” “人心!”荀潇坚定的说道:“山河之固不在山川之险,城楼之固,而在人心之凝聚,我以全力护百姓,他们如何又肯弃我?而人心聚,城自难破。” “说得好!” 曹操之右,鲍信当即拍案而起身,看向荀潇时双眸放光盈动,英雄之论也! 以前只有乐善好施荀文伯,现在恐怕要再冠以英雄之名! 荀潇此话,便是典故之中,魏武侯与吴起的山川之固在德不在险一论。 说的是德政。 荀潇亦是说的此节,而非是区区一座许县而已。 不光是鲍信、鲍韬兄弟。 戏志才、郭嘉两人神采逐渐飞扬,对视之后再看向荀潇时候,深深感觉到这才是当初那个早慧天才的思绪。 “文伯,”曹操沉声一唤,虚眼抬头再看他,嘴角上扬微微一笑,道:“我已知君心意。” “若我所料无错,你已经有策略了,对吧!?” 他悠然自得的坐定了身姿。 心中欣喜安宁。 好个荀文伯,好个磅礴大气的仁德论!好个修耕植以蓄军资,他果然胸有大志! “没有,只是有些想法。”荀潇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曹操:“……” 啊? 那你说得慷慨激昂、热血沸腾的,你在这募捐是吧? 没有策略不会是让我们众筹拿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