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年轻一些的东夷国王。 “罪臣侵夺圣朝藩属土地人口,僭立年号,不奉天子,不沐王化,罪当万死。” 新罗王本想更强硬些,无奈被俘之后他没能自杀成功,其后,他便变得格外惜命了。 “既如此,而今你王号已去,私土已无,朕便恕你死罪。” 陈蒨渐渐对这新罗王失了兴趣,便道。 “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太子以为,如此人物,当于何处处之啊?” 他却是对一旁侧坐的陈伯宗问道。 “臣以为,新罗王向以幼弱临国,天资必定聪睿,而今都中有道人欲求神仙之道,合九转之丹。不若使新罗王从之修道,已明全身之理。” 陈伯宗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将新罗王送给了王大炼丹师。 “新罗王以为如何?” 陈蒨凝眉望向新罗王。 金彡麦宗闻言身躯一颤,而后拜服言道。 “圣天子气量宏伟,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小臣颇好仙道,正宜为此事。” ————— 新罗王退。 皇帝陈蒨问陈伯宗。 “奉业以为如此亡国之君,如何?” 太子沉默良久方才答道。 “而今天下,周、齐与我,三家并立,若不励精图治,用心国事,或将终不免为亡国之君。” “以儿见之,君者人也,天下者公器也,君为持天下公器之人,为君不可不慎之又慎者也。” 皇帝深然之,然后问。 “新罗王既无失政于内,何以亡国?” 太子不能答。 陈蒨叹息言道。 “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 “来日奉业为君,必知,万般皆失,而兵权不失,则万般皆不失。” “而若万般皆得,而兵权不得,则万般皆不得。” 陈蒨起身,执陈伯宗手,于御座上,郑重言道。 “此为帝王之道。” “伯宗慎勿忘也!” “否则,无关国之盛衰治乱。” “恐若今日新罗王。” ———— 天嘉三年十一月。 新罗王入建康,陈帝去其爵号,敕书封为太一窥妙先生,入其于玄真观下,为道士,食禄六百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