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生者的尊重。 漂泊的汉儿啊,你们倒在了大业功成之前。 漂泊的汉儿啊,你们还未有血亲子嗣继业。 漂泊的汉儿啊,你们的意志还有战友继承。 夏之日,冬之夜。 冬之夜,夏之日。 你们的生命,将在遥远的世外旁观。 你们的主君,将在死后偿还他的所有。 士兵们跪下,叩首,离去。 沉默的赛里斯军阵让人害怕,沉默的送葬者同样让人战栗。 战斗、死亡、友谊、荣耀,这些系统之外的人世间的情感,慢慢的,一丝一缕的开始弥漫着赛里斯战团。(亚细亚禁军伏笔) 围观的民众们不解,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支队伍,他们宁愿相信主君左千山,也不相信耶稣带来的美好天堂。 为什么会这样? 左千山站在高高的南侧哨塔,他远远地望向北方,似乎葬礼的诗颂、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似乎是亡者的魂魄跟随与他,紧紧不离。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一个接一个累计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背上。 亡灵加重了他的怜悯。 亡灵成了他心中的枷锁,克制他的为所欲为。 亡灵促使着,他形成独特的世界观。一个穿越者与本土世界结合的、崭新的、极其先进的世界观。 古之成大事者,承天倾之重。 死者的低语,让左千山更加的谦卑, 死者的低语,让左千山更加舍身奋勇, 死者的低语,让左千山的思绪,如同山岳一般厚重。 “我所招致的死亡,并非是我的私欲...并非如此...我也只有以大业告慰亡魂。”左千山在塔楼上喃喃自语。 章牵坐在塔楼的楼梯上,低着头。 随身的5名亲卫低着头。 他们听见了左千山的话语,他们看到了左千山的行为。 一个虚伪的人,永远不知道什么是真诚的力量。 当左千山心怀着真诚时,那股信念,那股怜悯,那股意志,将影响着他的所有行为。 他明明可以不吝惜生死,但是当现代人真的看到万骨枯时,心中亦有动容。这不是怯懦和妇人之仁,这是一个人、一个掌权者应有的素质。 大丈夫即来此,真的只是为了睡几个女人?真的只是为了这娱乐贫乏的时代,那些没什么刺激性的娱乐项目吗? 或许,这个世界能够得到的,远比**乐更加有意义。 那就是荣耀,以及自我实现。 而权利将迷失人的心智。 (后继业者的伏笔) 左千山是幸运的,那些战士生前为他征战,死后护卫着他的心智。 然而悲伤也是奢侈之物。 还不急多多品味,散兵们传来了消息。 “报!” “停下!指挥使在塔楼之上!” “不行!军情急报,不得不传,让开!” “...”亲兵们让开道路。 “报!”咚的一声,令兵跪在地上。 左千山收敛情绪,回头:“说。” “据散兵侦查和左军、右军情报,敌军三万大军已经在奥斯曼内利集结完毕,正在向盖伊韦绕行!”那令兵慌张不已,向前膝行一步,抱住双拳:“敌军合兵一处,请大人示下、如何对敌!” “放肆!”亲兵们呵斥。 “请大人示下!如何对敌!!!!”令兵大声吼道,跪拜在地。 “起来!”左千山双眼圆瞪,一众人皆不敢与之对视:“起来!召集诸将议事!” “是!”“尊令。” 小小的指挥室中,聚集着赵有生、章牵、埃比斯托洛菲,以及好多营长,百夫长。 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地图,左千山拿着指挥棒,左右踱步。 “我军三军皆有损失,但皆有补充,战争让我军成长,此消彼长,我三支偏军加中军,虽仅5680人,但皆精锐之师。除了野战骑兵不足,未必不能与之正面一战。我的时间不多,我的资产仅够最后一周。” 埃比斯托洛菲:“(尼西亚)将军,您的意思是,我军也合兵一处?” “不!”左千山走上前来,眼神坚定:“不仅如此!” 只见他双手别在身后,信誓旦旦:“古之善战者,动于九天之上。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必可胜。是故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善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