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千山面无表情,说的话不喜不悲。 滋溜,滋溜,左千山毫无顾忌的吃着。 左千山正大口大口吃着水果,好不惬意。 而吴琦拿着水果放在手边,呆呆地也不吃,完全没有心情。 “怎么?不高兴?” “...指挥使说笑了...我思虑不周,才导致这些。” “嗯。”左千山看着他,并不否认,吴琦应当和左军右军一样,阻挡兵杀伤敌军,而非让自己带兵来救。 吱呀,门开了,章牵冲了进来。 左千山双眼一瞪,回头恶狠狠地盯着章牵! “呃...啊...额...”章牵被瞪得一愣,然后倒退着、讪讪退到门边。左手贴着裤子,右手一会儿巴拉门、一会儿挠挠腿、一会儿挠挠头,像是犯了错的小孩,等待训斥。 “他妈的让你他妈的进来了?!” “呃...额,没有。” “那你他妈的冲进来干什么?!” “额,不是。” “军情急报如何通传?” “额...” “回答!!!”左千山呵斥。 章牵站的笔直,额头流着汗:“应...应高呼以示左右,以明长官。” “有军情?” “没!”章牵快速摇头。 “滚!” “哎,是!”章牵赶紧带上门,如蒙大赦,退出门外擦了擦汗,然后在门外等着。 看着左千山发火,吴琦本来EMO的情绪,瞬间振作了起来。 他坐在床上,挺直腰板。 左千山吃掉水果,将核丢在一边,正色看着他:“知道为什么提你当校尉吗?” “因...” “因为你和我弟弟很像,名字像,长得像,性格像。” 这一句话堵死了吴琦的所有话,它的背后意思就是,他对吴琦的信任仅仅是因为兄弟之情。 而兄弟,辜负了他的信任。 “是...” “诶...”左千山长叹一口气,拍了拍大腿站起身来。 他站着噼啪的打着身上的灰尘,什么都没说。 然后留下吴琦一人坐在床上。 待左千山人离去,他愤恨的一拍床沿! 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低着头,不断挠。 和其他所有人比起来,吴琦是幸运的。 从当初进入君士坦丁堡,左千山看着他受伤,将他的头搂住,就可以看得出对他有所照顾。(第9章) 左千山把他当兄弟。 别人并不知道为什么。 但这并不妨碍战友之间建立友谊。 而从御下之术来说,你不能被下面人抓到你的行为逻辑,或者说,摸透你的行为模式。 所以,作为长官的你,一定是捉摸不透的,一定是聪慧的,一定是智勇双全的。 暴力、利益、信仰,你必须三者至少搭上一个。 但对章牵来说,他本就是一个跳脱的人,他需要呵斥,他需要管教,不然他永远只是一个跳脱的孩子。 一个武力高强的大孩子。 对吴琦来说,左千山需要引出他内心深处的愧疚,知耻而后勇。 而对所有人来说,左千山的心意,神鬼莫测,凡人勿知。 所作所为,皆为恩德,无需考究,追随即可。 和那些偏军的临时指战能力比起来,左千山的统帅和御下能力可谓、起码及格了。 至今为止,我们都不知道,这是系统带给他的恩赐,还是他自己才能的显现。 但无论如何, 章牵和骑军的胜利带来了骄傲,左千山遏制之。 吴琦的误判和深陷包围带来愧疚,左千山激之。 所谓鼓舞士气,力如臂使,大抵如此吧。 稍许整顿,骑军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整,恢复了精力。 城中1500右军也恢复过来、再度投入城防,配合800守军。 虽说盖伊韦并不高大,但作为城镇、阻击敌军的功能还是有的。 更别说内部还有2000劳力,总计4300人,守城倒也算差不多。 “上马!”左千山翻身上马,骑军准备完毕。 吴琦已经穿戴完毕,好在他还只是20岁左右。如果他今天是40岁,可能就不会回复这么快了。 他穿着铠甲,为左千山牵马,送他至城门口。 左千山明白,他心中有愧,便也不劝阻他,仍由他做些无谓的“赎罪”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