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结痂,整个人似乎还胖了一些。 刘贺本应该在囚室里与郭开见面的,但是郡狱里人满为患,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聊天的地方,所以就改在了两人“初次邂逅”的刑房里。 “是你?”郭开看到刘贺之后,有一丝惊诧。 刘贺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在榻上坐了下来。 刑房一如既往地散发着一股恶臭,比上次来的时候更甚,看来被抓的那些贪官污吏,有人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这几日,过得可好?”刘贺问道。 “那是自然,有酒有肉,夫复何求?”想了想之后,郭开接着说道,“就是那些狗官太吵了,让某睡不着觉。” “那倒是我的过失了,没有考虑到这一层。” “嗯?这又与你何干?” “因为那些狗官是我送进这郡狱的。” 这几天,郭开从那些整日哀嚎的狗官口中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此刻他还有些听不明白这句话。 “你是昌邑王的属官?还是相府的门下吏?” 刘贺笑而不答,这反倒勾起了郭开的好奇心。 “又或者是那该死的廷尉派来昌邑国的爪牙?” 刘贺没有说话,而是让话题来了一个巨大的转折,这个转折突如其来,让郭开始料未及。 “郭开,你可想走出这郡狱的大门?” 郭开不信任任何一个穿着官服的人,但是自由对他实在太有诱惑力了。 但是,他仍然保持着警惕,事出反常必有妖。 “何出此言?” “你可知道是谁想要你的命吗?” “长安一家姓霍的人家,都是些鼠辈罢了。”郭开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霍云,他怎么说,只是为了表达不屑罢了。 “伱如果能活着走出这郡狱,那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挑衅,何乐而不为呢?” “可某又如何能走出这郡狱呢?”郭开无奈地抬了抬手,带起的铁链发出沉重的声响。 “我可以替你赎刑,五十万钱,已经准备好了。” 郭开那细小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刘贺笑了笑,说道:“寡人乃昌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