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 第二天,王宫里的大部分人如同平常一样忙碌。 禹无忧还在和田不吝交上来的那些做了无数手脚的账目鏖战;戴宗则再次乘着马车去找马延寿讨价还价;带回来的那些少年郎一大早就出了昌邑王宫,散到了城里各条官道上清扫秽物;其他的郎中谒者们也都在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反而是刘贺,终于有了一些空闲的时间。 一大早,刘贺先是在扶摇殿里默了几十页书,接着又画了五六张新的图样。 到了中午,他又在厨房里当着膳夫和奴婢的面,用铁官送来的一口新式铁锅抄了一道韭菜腊肉,并且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刨下了整整三碗豆饭。 当刘贺打着饱嗝走出膳房,准备再来一个被孔丘所不耻的“昼寝”时,禹无忧拦住了刘贺的去路。 刘贺其实只是一天半的时间没有见到禹无忧,但是他惊奇地发现对方憔悴了不少。 原本瘦削的脸庞更显清减,眼下的黑眼圈也浓了许多,就连常年都是一丝不苟的“冠”戴得都有一些歪了。 看来田不吝送来的那堆账目还真是一块非常难啃的骨头。 “禹郎中憔悴不少,还是要保证身体,那账目的事情有些进展了吗?” “略有眉目,还需要一些时日。”禹无忧想了想,说道,“三日,还需三日,下吏就可以把所有的账目都理清。” 刘贺暗喜,看来又可以清闲几天了。 “这个速度并不算快,为何殿下面有喜色?” “咳咳,寡人很满意,不要妄自揣度!”怕被看穿的刘贺赶紧转移了话题问道,“禹郎中找寡人,有什么事情吗?” “郎中令来了。” “已经到了?” “嗯,此刻正在昌邑殿中敬候殿下。” “知道了,寡人现在就去。” 说完,刘贺就迈着大步朝昌邑殿的方向跑去。 “殿下,君子不重则不威……”禹无忧不满地说道。 “寡人知道了,寡人知道了,禹郎中还是快些查账去吧。” 刘贺说着加快了脚步,把欲言又止的禹无忧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