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了,否则一会儿真就哭出来了,男人宁可流血也绝不流泪。 张之庆透过帘子,看了一眼被岳母搂在怀里的安若素,不由的眼眶湿润了起来,身后响起了朱标的声音。 “张兄保重啊!”。 “先生保重,一路顺风!”。 有这两人带头,众人纷纷喊了起来,“张大人保重啊,千万要保重”。 此时此刻张之庆感觉自己此生无憾了,岳父岳母看了一眼,疾驰在官道上的马车,也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好了若素!别哭了,自古忠孝难两全,皇命难为啊,搞不好就是咱们一家老小,男人要有自己的事业,成天围着老婆孩子打转,那叫没本事,你很庆幸,找了一个有本事的男人,走吧,回去吧”。 “是啊闺女,相公不在了,还有娘在了,今后生下了娃,娘带着,啥也不用你操心,跟娘回去吧”。 “娘…”。 安若素最后再看了一眼疾驰的马车,最后被岳父岳母扶着扶上了轿子。 张之庆的府邸,家中的主人走了,也等同于主心骨走了,留下了老管家,一个人喝起了闷酒,偌大的宅子,就剩他们这些下人了。 虽然张之庆走之前有安顿过,开春了宅子内空地,平常没事做点菜,养点鸡鸭鹅,那些空闲的房子用来当,放东西的库房,隔三差五去打扫打扫他的书房,缺钱了就去找张记商行要。 但是老管家总感觉,主人走了,这宅子仿佛没了人气儿似的,所有人的心情都很低迷。 宅子里一个小厮,路过的时候看到了,坐在台阶上望眼欲穿的老管家。 “大爷,您这是怎么了?”。 “老爷走了,我总感觉这个家好像是散了”。 “害,这事儿还不好办?我们去把夫人请过来不就得了!夫人好歹也是咱们张家的女主人,老住在娘家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吧?”。 老管家瞬间眼前一亮,“对啊!还是你小子脑子灵光啊,老了脑子不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