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词里说“遥远的,仿佛借风声跟我,热情若无变,哪管沧桑变。遥远的,不可再归家,我在梦里,却始终只。”
黎簌唱得不好,几次跑调,靳睿却在听后,把揽进怀里,拍拍的背。
也伸手,拍拍他的背,无声安慰。
他们在山坡上呆了很久。
黎簌想时候,一次和家属楼里其他孩子一捉『迷』藏,黎簌藏到一个自认为隐秘的位置。
那次负责找人的是靳睿,就躲在一户人家堆在一楼公共过廊的废旧柜子里,躲了很久很久。
觉得,靳睿一定为了找焦头『乱』额,准备悄悄去,吓唬他。
但心翼翼推开柜门,却看见靳睿坐在所在的柜子对面,手里拿着几支狗尾巴草,正在编什么东西。
听见推开柜门的声音,他抬眼:“舍得来了?”
“你找到我怎么不说,害我在里面闷了那么久!”
黎簌那天气得要死,靳睿把手里狗尾巴草编成的兔子递到面前,一把接过来,也没能完全消气。
那会儿是夏天,他们一路闹着跑回6楼,一身汗意,去了靳睿家。
羽阿姨在家里弹琴,听见他们回来,笑着走来:“睿睿和簌簌回来了?冰箱里雪糕哦。”
两个孩子听见雪糕,哪还顾得上闹别扭。
黎簌想这段往事,踢了一脚躺在身边的靳睿。
狗!
找到了不吭声,让憋那么久!
可被踢的人不问缘由,居然递到眼前一只狗尾巴草编好的兔子。
和时候那只一模一样,绿『色』的,巧的,『毛』茸茸。
他们从在一生活过那么多,确实拥旁人没的默契。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踢你?”
“想到什么往事了吧,是你借我床睡那次?还是躲猫猫我找到你没说那次?”
靳睿想了想,忽然笑了,“或者,是昨晚我弄哭你的事儿?”
黎簌想昨晚哭唧唧的丢人样子,马上转移题:“是躲猫猫那次!”
靳睿笑了:“时不是不生气了么,吃了那么多雪糕。”
“哪里多,我们吃的一样多。”
“不是你吃了一盒半?”
“我哪!靳睿,你再说?再说我就打死你!”
“不说了。”
“谁吃得多?”
“我。”
黎簌手里玩着那只狗尾巴草做的兔子,和靳睿说:“怎么办,我还是想吃醉蟹。”
“你过敏。”
“脸上红疹已经消掉了呀,我只吃一只,应该没事儿吧?好不好?我想吃醉蟹?”
“先吃脱敏『药』。”
羽阿姨,你看见了么?
我们还像时候一样要好,比时候更好。
会永远这么好的。
放心吧。
-
为吃过醉蟹,试穿婚纱那天,黎簌的脸颊是粉红的。
脱敏『药』只抵挡住了红疹,没能抵挡住皮肤泛红。
但黎簌已经在试婚纱的前一晚,已经“威胁”过靳睿了,此恃无恐。
时黎导演盘腿坐在床上,抱着酒店雪白的枕头,指了指自己的脸:“靳睿,天我试婚纱时,你绝对不可『露』任何觉得不好看的神情,也不许说‘不好看’这个字。你要知道,我是为你穿上婚纱的,我穿哪件,你得说好看。然后没人在时,偷偷告诉我,哪件最好看,知道么?”
靳睿比了个“ok”的手势。
黎导演觉得靳睿点敷衍,即皱了眉头,继续叮嘱:“你可不能像电视剧里那些男的一样,朋友去试衣间换了衣服来,男的就只会摇头。”
靳睿凑过去轻吻的鼻尖:“那不会,你穿什么好看。”
“我要是七老八十牙齿掉光,你也会觉得我好看?”
“然。”
“真的假的?”
靳睿笑道:“不是说过,在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