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人不及翻白眼吐槽,便想,这岂不是避开哥舒朗的大好时机?
忙点头道:“好啊,这塞外的奇幻妾身也从未见过呢。”
哥舒朗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愠色,瞧着是想说出:“我也跟着去”的。
一旁的牧民大哥着实得劲儿,眼疾手快的拉着哥舒朗,醉醺醺的打了个嗝:“兄弟,来,来喝,这杯敬你!”
哥舒朗:“……”
寄人篱下的二皇子不得不忍着把这群大周人都杀死的冲动,接过了这杯酒。
秦楚人憋笑憋的厉害。
不防一转头,一滴温热的液体溅到了脸上。
篝火燃得噼里啪啦,好似谁都没有注意到。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的抬手摸了下。
不知是被火光给衬的还是怎的,这液体的颜色竟是比火还鲜红热烈。像是血。
呆滞的扭了扭头,只听见哥舒朗一声惊呼:“楚人,小心!”
而后他好似冲了过来,把她扑到在地。
夹杂着腥臭味道的风顺着
鼻翼飘过,这腥臭,她是很熟悉的。
脑袋里嗡嗡的响着,好像羊奶酒的后劲上来了,又好像是砸在地上疼的发涨。
秦楚人用力咬住下唇,铁锈味使她略略清醒,她拨开护在身上的哥舒朗往外看去。
猩红的篝火照着鬼影重重,方才的载歌载舞变成了惊恐的尖叫和惨叫。
一个穿着甲胄,却腐烂的只剩下骨头的人挥舞着爪子见人便咬。
瞳孔猛缩。
不久前孟衍的话撞进脑海。
“突厥人在前线讨不了好,听说会对周围的牧民下手,大家千万小心。”
如何也想不到,布日固德会丧心病狂到把蛊人放出来!
这种同妖魔一般东西对上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就跟狼入了羊圈没什么区别。
哥舒朗抽出腰间软件,眸色深沉,用力砍断了一个靠近他们的蛊人的手臂。却发现这怪物不知痛痒,仍朝他扑来,怒极之下一脚踹过去,愣是将那蛊人踹出去十米之远。
秦楚人慌忙回神,现在不是指责布日固德丧心病狂的时候,她抓住哥舒朗的手,扯着他避开另一个蛊人的攻击,同时扬声大喊。
“这是突厥人的蛊人!砍他们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