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爱意的强烈纠扯,气息与皮肤的触碰,更令方临渊心脉鼓噪。 一时间,强烈的刺激之下,他忍不住地湿了眼睛。 别管他日了,就让他死在今晚吧。 他闭上了眼睛,全部的感官全都交托给了赵璴。 他放纵自己的本能操控住自己,脑放空,漫天遍地也只剩下了赵璴。 可是,不知过了多久,赵璴渐渐停了下来。 方临渊睁开眼,才发觉自己的视线已经模糊了。 眼前的赵璴只剩下了一个不清楚的影子,片刻的停顿之后,温热而压抑着战栗的指腹轻轻抹过了他的眼底。 “怎么了,这怕?” 他听见赵璴这。 方临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眼泪流了满脸。 赵璴的指抹过了一大片湿润,却尚且不够,只得反过背来,又重新擦过。 方临渊摇了摇,想说自己没有。 可是话音未出,喉咙中发出的竟是一声轻轻的哽咽。 他甚至都不知自己已经哭了多久了。 赵璴的背又擦了一片湿,方临渊的视线却仍是模糊的。 他听见赵璴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叹,是难掩的心疼,压抑着翻涌的爱意。 他从凌乱的衣袍中扯出帕来,接着轻而柔软地替方临渊将双眼与脸颊一点点擦干净。 “是不是磕痛了哪里?”他一边擦着,轻声他。 方临渊仍是摇。 他没有,不是在畏惧,也不是痛。 只是…… 他抬,轻轻覆盖在了胸口上。 他分明与赵璴紧挨在一,亲吻着,可他心底却难掩地窒痛,心跳得愈猛烈,愈发让他喘不上气来。 他只是……都已经知道自己非走不可了,却还是舍不得。 真没出息啊。 方临渊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赵璴的丝帕却已经轻轻擦过他的眼睛,嗓音像是热烈燃烧过后还没熄灭的炉火,簌簌掉落着温热的火星。 “别怕,不是要欺负你。”赵璴说。 可他热腾腾的……都还没消呢。 水汽擦净,方临渊这才见,赵璴的衣襟不知何时,已经散开了。 玉似的脖颈之下,靡丽地露出半边雪白的肩,紧韧的肌肉线条上垂坠着缀满珠玉的金红锦缎。 而再往上,他的鬓发也散乱下来了。 金玉花钿在乌发间摇摇欲坠,胭脂晕开在嘴唇上,像他身后簌簌掉落下花瓣的海棠一般。 姿容慵懒,却偏艳色惊。 方临渊不由着他,自己都没觉察自己目光发直。直到赵璴发出一声低低的笑来,俯身在他唇上重重地啄了一口。 “还敢惹我?”赵璴他。 方临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他了。 但他微弱的哽咽刚刚止歇,一时间也不说出话来。 他就这么着赵璴,直到赵璴在他唇上吻了几下,捡垂落在地的衣衫,替他盖来。 —— 宫中无主,他们本不该宿。但赵璴懒洋洋地抱着他不撒,推延缠绕间,渐过了子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