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副将只派人入了城去,特买了新鲜的菜肉,给军的士兵们加了个小灶。 待锅子支起来,饭食的香味随之飘起,副将这才在方临渊身边坐下,讨地将特在城里大的一壶酒递给方临渊。 “方将军,这五陵城的汾酒遍天下都出了名的,如今路过这儿,非尝尝才。” 方临渊淡淡看向他,目光扫过那个酒壶,没有出声。 那副将面上的容当即收了起来。 “属下知道,军途中不可饮酒,大宣立朝时起定下的规矩了。”他说。“属下一时糊涂。” 说着,他赶紧表决心似的将那壶酒打开,全倒在了一旁,当即,浓郁的酒香在夜色里腾了起来。 副将心下直犯嘀咕。 早听说这位上将军治军极严,如今可让他见识了…… “我知此处太平安稳,既不对抗外敌,也非剿匪平叛。”就在这时,他听见方临渊缓缓说道。 这他呢! 他连忙转头看向方临渊。 见周遭的兵士们,各个兴高采烈地在锅子里煮肉,唯独方临渊一手拿着水壶,吃着干粮。 他常年混迹京城,什么样的大官没打过交道?这还需方临渊将话说全,他这些年算白混了。 他撑着地面起身。 “属下明白!军途中,自不该这样铺张靡费,吃肉煮汤的成什么体统!属下这就……” 方临渊一把将他拽了回来,表情有些语。 “你还怎么,让他们倒掉吗?”方临渊道。“这就不叫铺张靡费了?” 那副将没想方临渊会来这么一手。 这……倒也不让倒,那可如何? 方临渊眼看着他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 这副将身为京城驻军的将领,一看知多年来修习的全人情世故,在他身边坐下时,隔着盔甲,肚腹上的赘肉都叠了两叠。 “我说的不吃饭。” 方临渊忍不住皱眉,只赶紧将自己的眼睛从他的肚子上移开。“军令当中没有一条明,不许士兵军途中吃肉的吧?” “没有……”副将挠了挠后脑。 “我说,即情势不算紧急,身为将领,也不可在此时饮酒。”方临渊说道。“你听话能不能听全了?” 这倒副将第一次听见这样的求。 京里的大人们各个都修千年的人精,谁不说话藏三分余地,谁不听话全听弦外之音? 这……边境回来的将军,当真不同凡响。 副将有些不意思地了,坐了回去。 肚腹上的赘肉当即叠成了三叠。 片刻,他又听方临渊说道:“我今日出城时听说,你在京中将领里算功绩卓著的,这些年来平乱剿匪,立下了些件大功。” 副将猛被夸奖,当即有些不意思。 跟面前这位将军相比,他算了什么啊?凡伍中人,哪个没听说过眼前这位的故事,不少将领都拿他当武圣关二爷来拜的。 “属下这算不什么。”他连连摆手。 却听方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