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百衣最终否定这个答案。
岑宁也许会不打招呼给雁姨的账户上充钱,但做完之后必然会告诉她。
师百衣在自己认识的人中排除了一圈,并没有找到符合的人选。那么就是雁姨的朋友了。
师百衣收好卡,来到护士台,询问除了她以外最近是否有来看束雁玉的人。
值班的护士想了一会儿:“有个小伙子来过,二十来岁,挺俊的。”护士说的应该是周玄。
还有其他人吗?
护士翻了翻访客记录表,说:“还有个女人,挪,名字电话还有联系地址在这呢。”
护士说:“我倒想起来了,两个人吵了一架,不知为的什么事情。”
师百衣的视线重新落到那行访客记录上:扈绿春151xxxx6666帝都市东城区城凤花园6幢。在所有的访客记录中,只有这条记录写的最详细,其他人最多写个名字和电话。
师百衣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那个她素未谋面的抛弃她的生母。她曾期待过她,但不是现在。也许她确有什么苦衷,但是这么多年了,又何必呢?
师百衣向护士道谢,并请求她:“我们并不认识这个人,如果下次再来的话,可否打电话给我?
医院的护士见过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曾经产科有人偷了医生的白大褂,装作医生去偷孩子。
这里虽然不是产科,也总有奇形怪状的人混进来,所以听到师百衣这么说,护士心里一咯噔,心中暗生提防,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好。
看来这家人有问题,得留个心眼平时多注意。不过这年轻女人叫自己给她打电话也好,省得下次那位不明来客再来,她们也不知道该不该拦。
谢谢。
师百衣回病房的时候才发现雁姨
已经醒了,她满脸慌张神色,在看到师百衣后又隐藏起来。于是师百衣主动说:“我去找医生问个事情。”
束雁玉信以为真,反劝她不要担心:“我真的挺好的,也不用你陪,你回家休息吧,你不是还养了一只宠物,要喂东西吃的吧?
师百衣说:“那我在这陪你一会儿就走。”
她赶在雁姨开口之前说:“我也有些想你了。”
她拄着拐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给雁姨削了个苹果:“那等会儿,我把护工叫过来陪你睡觉,你有什么需要就喊她。
束雁玉接过来,欣慰地点点头:好。她内心的恐惧不安似乎消散了。
师百衣又提出:之后你就留在帝都市,好吗?
据她所知,雁姨也没有其他亲人了,慈幼院的事务也有别人接管。
束雁玉说:“还是算了。”她又避开了这个话题。
最后师百衣拗不过她,只好先回去,然后与门口逗蚂蚁的周玄撞个正着。
当时他背对着她,半屈膝蹲在大门口,他的身旁还放着一个令人无法忽视的大果篮,就是那种很俗气,但很符合老一辈审美的果篮。
“周玄。”她叫出了他的名字,结果他下意识想跑,走两步又跑回来拿果篮。他像做错事的人站在她面前,乖乖和她打招呼:师老师。
“在这里做什么?”师百衣问。
她看着他的神情变幻莫测,像是正在飞速寻找理由,于是她帮他说了:你跟着我来的?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周玄想为自己辩解,却想着二哥提醒自己的话:不要把自己框限在某个身份里,框限久了就跳不出来了。
所以他咬咬牙承认:“对,我担心你。”他提着手中的花篮说:“也想来看看阿姨。”
黑暗的小路上,只有一排即将罢工的路灯闪着微弱的光,这种弱光线的环境让人的五感更加敏锐。
他的气势与往常不一样,沉沉地压下来,但并没有压迫的气息,他似乎只是一只虚张声势的狮子。
对不起。他很快又道歉了,跟人这件事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