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确实好像还没断奶,
好羞愧。
而面对这群高层的闭嘴,男人挑了挑眉,手指滑动,正想问这群鸦雀无声的家伙是不是哑巴了
这时候,趴在他胸口上的人动了动。 “唔”了声,迷迷瞪瞪地睁开眼。
与握着手机,脸上的冷漠还没完全散去的男人猝不及防地对视上,苟安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不知道大清早他为什么要露出阎王脸。
来不及多思考,迷迷瞪瞪地眯着眼,她先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含糊地说: “好像烧退了。
贺津行被摸得猝不及防。
一缕柔软垂落在额头的柔软黑发被掀起来,
他猜想现在他发型凌乱的样子应该很呆,但是他一点也不想对此发表任何不满——
甚至,连带着对于公司那群大清早找奶喝的高层的不满,也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算了。
他心想。
于是冷硬天生自带居高临下讥诮般的黑色瞳眸在一瞬间柔软了下来,他放下了手机,拉扯住刚刚从他额头上挪开的那只柔软的手,捏了捏。
“但我还是觉得有点头疼。”
嗓音低沉嘶哑。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想要从他身上爬开的人拖回来,抱了个满怀。
高大的身形从床靠上滑落,半个人陷入柔软的床铺中,刚睡醒有些凌乱的黑发靠在她的颈窝,高挺的鼻尖抵着她的锁骨,轻蹭。
苟安眨眨眼,抬起手拽了下他后颈的黑短发搽,轻飘飘地问: 你在撒娇吗?
男人喉结滚动发出黑狼同款的含糊声音,他心中冷酷地想撒娇是什么并没有,嘴巴上却没有多少说服力: “是有点晕。”
庞大强壮,但弱小无助。
仿佛上一秒在群里打开嘲讽,疯狂PUA贺氏高层的,搞到无人敢再开麦的阎王爷并不是他。……
中秋节那天,无论贺津行再怎么装病,易感期结束就是结束了。
一大清早他还是准时七点半睁开眼,然后震惊地发现浴室里已经有了水声。
在他茫然的注视中,五分钟后水声停止,披着一头湿法的Beta一边系着浴袍走出来,赤着的脚在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小小的、湿漉漉的脚印。
那被水蒸气沾染得湿润明亮的深棕色杏眸抬起来与他对视,少女脸上的神清气爽,有那么一瞬间,贺津行有了错觉——
仿佛下一秒,苟安就要跟他道歉不小心趁着他易感期睡了他,并且问他需要多少钱做补偿。还好她没有。
只是在男人过分沉默的目光中,她抬起手摸了摸脸,露出了一点“我是不是显得太高兴了”的尴尬,试图挽尊: “请假就到今天,今天还有专业课测试,我得回去销假了。”
挽的居然还是贺先生的尊。
这个发展还能不能更加魔幻?贺津行慢吞吞地点点头,说: “我今天也有几个会议。”
苟安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空气里漂浮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味道:看来大家都挺忙,大概谁也没输?
沉默最后被贺津行掀开被子走进浴室的动作打碎。
在浴室里他飞快地在脑海中过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该来的总是会来,前几天稍微思考了一下
“易感期之后怎么办”的问题突然摊开在自己的面前——
贺津行想过加速两家联姻的速度,把之前那些含蓄的绯闻坐实。
但想到苟聿自打“贺津行要和苟安订婚”的传闻出来,防他就像是在恶狼面前,死命守着茅草屋的三只小猪.…
思路一下子混乱,贺津行抹了把脸上的水,关掉花洒。
在水龙头上顺手拈下一根带着自然卷的长发,他顺手将长发冲入水流中,突然毫无征兆地笑了一声-
茅草屋里明明早就全是恶狼的味道,每一个角落都有它留下的痕迹。
贺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