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热烘烘的劲儿笼罩上来,尽管动作很轻,她还是觉得他在努力收着力道,否则他应该是想将她的鼻子都咬掉下来。 ……在白色的劳斯莱斯那次他也咬她了。 “不许咬,”苟安很有阴影地偏开脸, "不然我就下车了。" …”男人沉默了片刻, "这种训狗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一边说着,为了防止她真的下车,他伸手按了锁车键,然后把她扔到了后座——商务车的好处就是后排空间宽敞,两个人一下子从原本的束手束脚得以舒展开来。 在贺津行也迈开长腿钻到后排时,苟安动作很灵活地爬了起来,非常坚持地保持了方才一样她在上面的方位。 贺津行没怎么抵抗地被她压进后座真皮靠背上,黑暗之中,听见西装裤的拉链“滋”地一声轻响。 实则比《电锯惊魂》的电锯响起时更加摄人心魄。这个方位对于谁来说都是全新尝试,黑灯瞎火的—— 苟安听见耳边男人沉闷哼了一声,那声音听上去绝对和快乐不搭边,片刻后他有力的双臂掐住了她的胳膊,阻止了她任何下落的动作:"能不能瞄准点?" 苟安: 贺津行: “会断的。” 苟安讪笑一声,放弃了坚持“我自己来”这个说法,还是由贺津行一只手拦着她的腰,循序渐进 挤进来时倒是没费太大力气,只是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初心报复她刚才的操作失误,动作稍微显得不那么体贴,最开始,她被撞得发出几声类似小动物的哀叫。 这声音在密闭的车内空间显得极其可怜,可惜并没有博得任何同情。 苟安的头撞到车顶几次,最后她拉扯着贺津行掐着她腰的一边手,放到了自己的头顶,起 防护缓冲作用—— 这个理所当然的动作,引来男人一阵发笑。 笑的她都有点不好意思。 “太乱来了。”她抱怨。 "不是你先开始的?" “被发现就完蛋了。” “他们会开心到放鞭炮,”贺津行停顿了下, "除了苟聿。" 这种时候被提起家长未免让人心神紧张,苟安撑着男人的小腹不愿意再动,腰软的一塌糊涂,脑子也烧成了尖叫的沸水,苟安动了动唇,正想说什么—— 这时候,被他们遗忘在前座的手机像是爆炸似的,乱七八糟响起了一连串的信息提示,贺津行的手机甚至有电话打进来。 苟安条件反射以为他们在车里不干好事被狗仔偷拍现在已经上了头版头条,但是转念一想,他们又不是明星,屁的狗仔有兴趣来偷拍。 她正胡思乱想,脸被拧了回去,男人凑上来在她唇角吻了一下,抱怨似的提醒: "还能分心?"她是不该分心。 抱歉地咬了一口板着脸显然不太满意的男人的下巴,她试图把注意力投入到正在做的正事上——然而乱叫的手机根本容不得他们不分心。 强行又坚持了一分钟后,贺津行无语地倒向后座,抬手将汗湿的额发往后捋,疲倦又无奈地晃了晃身上坐着的小姑娘: “麻烦,手机递给我。” 如果是工作的电话,那无论对面的人是谁,等待他的都是全年奖金插翅而飞。半路刹车,相比之下她不会是比较痛苦的那一个。 苟安发出嘲笑的声音,就着当前的姿势回身,伸长了胳膊把贺津行的大衣拖过来——在男人倒吸气的难受声音中,她从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