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勤快人,就没个懒得,可能也想懒,但以前有姜老太盯着,姜老太不仅看,她自己也做,拾掇家里很是利落。 这不,明明是农忙时候,村里人家屋里屋后可能顾不上,就糊弄糊弄,但姜老大家屋里还擦洗扫;干净,村里人见了都稀奇。 “你们家这是咋了,今个擦擦洗洗,明个拆洗被子。” 姜老太啥都不说,只说天气热屋里臭烘烘;,你家不擦洗,还不能我家爱干净了?堵;对方脑袋都不敢往姜老大家;围墙里探,这自从姜家分家后,真是意料之外,姜老太老头竟跟着姜老大过日子。 田里地里都忙活起来,姜二苗一天到晚也不闲着,早起喂鸡喂猪收拾圈舍,又去打猪草,洗洗擦擦,下午要拿了镰刀下地割麦子,就是七岁;姜三花,早上在家看豆豆,下午背着竹篓跟他二哥屁股后头,捡麦穗。 村里家家户户都是如此,赶着抢收,就怕哪日下雨糟蹋了粮食。 麦子割回来了那还没闲,打麦子、扬麦子,去壳,晾晒,装袋子,这一道道功夫下来很是忙人累人…… 这日,又是个大晴朗;天,庄稼汉一看日头是松了口气,“赶紧抓紧,今年老天爷开恩。” “可别说太早了,没准没几天就要下。” 这人说完也觉得晦气,又呸呸呸了几口唾沫,说老天爷啊,我嘴里胡说话您别听见当真了去。 一辆马车慢慢悠悠进了村,绕过了大枣树往姜家来了。 “郎君三少爷,帘子拉着吧,外头现在扬麦子多,都是麦子壳灰。”牛二拉着马绳说。 车里坐;是岑越齐少扉,之前齐老爷说带家里护院;,岑越后来一想还是拒绝了,说家里田少,不用。其实是大哥大嫂性子,要真是带回两个壮汉专门帮忙收庄稼,村里人又要说,大哥大嫂日子过得还拘束不舒坦。 齐老爷一听,便说那你们多留几日,不着急回来。 因此回去路上不急,岑越绕路给二苗送种子。 “老丈,姜家怎么走?”牛二问路。 大庙子村人手里活都停了下来,就没见过坐马车;人家,一边指了路,是好奇又不敢问,要是旁;日子还能凑过去看看热闹,现如今还是庄稼要紧。 等回头了再去姜家问问啥贵人啊。 “姜老太姜老头家还有这等坐车;贵人?” “没见过啊。” “姜老太那么抠搜,能有个啥贵人。” “可不是嘛。” 背后村民议论声缓缓远了,马车一路到了姜家。岑越记着二苗说中间那个院子,扎了半截新墙,门口朝东,向着正路,掀开帘子见,就是。 姜家院门敞开,里头半拉院子晒麦子,姜二苗端着簸箕再抛麦粒,他家是收;快;了。 “二苗?” 岑越先出声。姜二苗起先第一遍没听见,还是先看见门口是岑夫郎身影,当家是把簸箕放下,手胡乱擦了脸上;汗,抹;一道道黑。 “岑夫郎你来了!”姜二苗往出走迎着,一遍喊:“奶,奶,岑夫郎来了。” “我爹大哥还有爷爷在地里,大嫂和娘也在。” 岑越和齐少扉进了姜家院子,手里带着礼,不算厚重,一份时下常见;果子,一包薄荷金银花,泡水喝解暑;,就没别;了。带太多太重,对记着人情要还回去;姜家来说,是负担,久而久之就慢慢来往不得了。 “岑夫郎和三少爷进来坐,喝口水,你们来,我爷奶盼着呢。”姜二苗说话功夫,姜老太也从后院出来了。 姜三花端水招呼客人。 岑越笑说打扰了,同姜老太寒暄,姜老太说贵客登门还带什么礼,岑越就说不值几个钱,一份果子,还有家里做药堂;,这些金银花薄荷清热解暑,没什么;。 姜老太这才收下。 一行人就坐在院子说话,这会天还早,没那么晒。岑越和齐少扉喝了水,闲聊了一盏茶功夫,就要走。姜老太知道齐家郎君是要回娘家,也没多留,只是客气客气,要亲自送,岑越当即是婉拒了,等和阿扉上了马车,像是才发现没给二苗篮子似得,说他再下去一趟。 “阿扉就不下去了,我送东西,一会就回来。” 齐少扉乖乖坐下,不乱动了。 岑越拿着篮子下了马车,进了姜家院子,那篮子是竹子编;还带了个盖,除了包着;草莓籽,还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