虏。后来,高如雁思来想后,才发现了自己不能有一战之力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如今虽然不能给苏惜雪一个“惊喜”,至少“惊喜”到了姜云岐了。 这确实不赖。只是要想拿到活下去的机会,依旧还要灵清的帮忙才行。 灵清闻言,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御剑飞来,以鬼魅般的身影和刁钻剑法与姜云岐斗起法来。 “刚刚的问题……”一边激斗,灵清依旧忍耐不住心中的疑惑。 “我知道你们来了,却不做预防,只是心中留有一丝余地。若是你们出面阻止,或许我就对姜质文听之任之了。我可怜的侄儿啊!” 姜云岐拿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丝巾,在刀光剑影,法术纷飞的情况下,揩拭着干巴巴的左右眼眦。 “是嘛……”灵清脚步放缓,手中的灵剑亦停顿下来。 若是换作平日,长于暗杀的她必然不会如此婆婆妈妈,只是前不久下了狠手,杀了自己要好的姐妹,如今看到又有人因自己而死,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她的这一疏忽,立马让瞅准时机的姜云岐反守为攻,一拳两掌拍到了高如雁的血色长刀上。 宝刀有灵,一明一暗间,它的主人已然受了暗伤,脸色竟转瞬惨白。高如雁心知不妙,暗提灵力,稳住了伤势,又架刀迎了上去,同时他大急,连声叫道:“笑话,且不说今日灵清和我出现在此,并不授意于你。经年累月,谋划这么长的时间,哪里是因为一个念头就放弃了?姜云岐,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眼泪都不掉,你戏演得太真了,怕不是连自己也骗了吧!” 这话说的,的确诛心。 “好好好,我倒是真没有想到,我的属下中竟有你这等人才,让你躲在外面的山沟里打家劫舍,倒是大材小用了。”姜云岐脸色重新泛起一股凶戾之色,手指连掐,法术一个接着一个。而刚刚“擦拭”眼角的丝巾早在彼此法术的碰撞下化为了齑粉。 灵清早回过神来,心中气恼之余,连忙一剑斜刺而来,为岌岌可危的高如雁稳住了阵脚。 见自己的诡计没有得逞,姜云岐不装了,哈哈大笑道:“高如雁,你说得对!多年谋划岂会为了这点恻隐之心而放弃?我之所以留下你们,让你们看着,听着,仅仅是因为夙愿得以实现,我实在高兴得紧,必然要把这喜悦分享给其他人。若是没有人知道,我的谋划岂非是如白璧蒙尘一般,黯淡无光?” 姜云岐的笑意恣意而张狂,犹如醉酒的狂徒,想要将自身的秘密告诉给所有人知道。他如此表现,浑然没有了往日的老练深沉,更像是歇斯底里地宣泄着自己曾经黑暗的过去——如今,这无比深沉的黑暗将会化作浪潮吞噬着更多人的理想,野心,信念,以及他们的性命。 诚如斯,如此秘辛必然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些话说出,也代表了姜云岐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灵清和高如雁二人。 否则,姜云岐的借尸还魂般的重生,在夏季月眼中,必然是最严重的欺君之罪。而对于苏惜雪他们而言,亦不会放过如此枭雄的人物。 果不其然,待这些不能为外人道的肺腑之言被吐出嘴巴后,姜云岐深吸一口气,精光内敛,连带着奔放的心绪也如同退却的潮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脸色一沉,冷漠地望着挣扎的二人,主动拉开了距离,道:“在这易马县里,你们也算是个人物,可惜与我斗法至此,却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么久了,府内竟然连一名护卫,丫鬟都没有赶过来,瞧瞧此处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言,灵清和高如雁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骇然,全身的汗毛倒立。 姜云岐五指成爪,一颗暗红色的灵力珠子凭空出现在上面。只见到他轻轻一抛,灵珠腾空而起,犹如上等的染料一下子侵蚀了周围。 这会儿,灵清,高如雁二人才确定了为何没有人来此的缘由——隔绝内外的阵法犹如一只碗扣在了地面上。 “你们早就入我盅内,却仍无所察觉,迎接你们的只有穷途末路!” 曾经收敛起来的利爪和獠牙终于在多年之后,真正的展露出来,撕咬着命运犹如浮萍起伏不定的猎物。 真